先干为敬,轻啜了小口。
她酒杯空了,桑柔的酒却是一丁点都没少。
“谢谢……谢谢女王陛下,也……也祝女王陛下生日快乐,我……”似回到初见时受不得半点惊吓的小女孩,桑柔呐呐的,断断续续的,“我……我红酒过敏,有一次……我不小心喝了……”
话还没说完,桑柔手上的红酒杯已经易手。
接过桑柔手里的酒杯、一口喝完、酒杯往垃圾桶扔,系列动作犹他颂香一气呵成。
再拉起苏深雪的手,不,应该是强行拽住,连拉带拽把她从桑柔面前带离,就好像,她多呆一秒,对桑柔都是一种伤害。
被动跟在犹他颂香身后,离开顶楼,下台阶,进入电梯。
电梯门一合闭。
不约而同,她甩开他手,他放开她手,一人于电梯一侧,他横抱胳膊,她背贴墙。
手腕处传来阵阵麻辣感,下手不轻啊,苏深雪揉了揉手腕,直直注视不断下降的阿拉伯数字。
停车场,犹他颂香叱喝他的保镖们“到外面呆着。”跟上来的何晶晶也远远退至一边。
脱下西服,往地上一扔,掉过头,犹他颂香冷冷叫了声“苏深雪。”
两人隔着数十步左右距离。
她站于原地,他一步步朝她走来,每踩一步,苏深雪都觉得自己的心在塌陷。
颂香,站在你面前地那个女人是你的妻子,颂香,今天是你妻子的生日,请不要用那样充满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太难受,他还是不相信我,我不知道桑柔红酒过敏。
犹他颂香站停于她面前,轻托起她下颚,轻轻说:“我的女王陛下,您生日时有弟弟妹妹为您表演,大街小巷贴满对女王陛下的生日祝福标语,孩子们为女王陛下制作生日卡片,有心人士给女王送来女王出生年份的红酒,一些女王陛下不知道姓氏的人以您的名义给慈善机构捐款,但她……”
“她的生日只能到超市为自己购买蛋糕,今年是,去年也是,我的女王陛下,那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出生不久被爸爸抛弃,妈妈和哥哥也离她而去,这样的一个可怜虫不值得女王陛下花任何精力。”
老师,我的心上,又多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我也是被爸爸抛弃的人,我的妈妈葬身于挪威海,连尸体也没找到,不良少女乔安娜到最后连留给她孩子一个悼念的地方也没有,挪威海那么大。
瞅着他。
颂香,太可惜了,本来,我今天也要和你说一声“我爱你。”
这一次的“我爱你”不是你做了可爱的事情,这次的“我爱你”是苏深雪送给苏深雪的二十九岁生日礼物。
在这个世界,能爱一个人是一件幸运事。
但你不相信我。
你眼里只看到另外一个女人的苦难。
似乎,这一刻,安安静静瞅着他也变成他眼中的罪。
“苏深雪,我讨厌你这样看我。”他和她说。
垂下眼眸,拿开他的手。
艰难转身。
今天是女王住何塞路一号的日子,再加上生日,相信很多等在何塞路一号的媒体们已经拟好标题:女王和首相度过浪漫温馨的庆生宴后共回爱巢。
车子开在回何塞路一号途中。
还是犹他颂香开的车,苏深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因夜深关系,保全人员又多了四名。
今晚,苏深雪喝了不少酒,从进入车厢,思绪就处于清醒一阵子迷糊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