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舒心。
眉头开了。
喃喃回答:“有番茄桶面,有沙丁鱼罐头,有薯片,各种各样的薯片,还有……还有……”
舌头宛如遭遇打结,还有陆骄阳,她就是硬生生没能说全,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提醒她,不能说,不能说出陆骄阳的名字,这样会害了他。
偏偏,近在耳畔的声音在蛊惑着她“还有什么?”
嘴巴没能开口,但手指可以。
手指在空着勾勒出女性的曲线。
“苏深雪,告诉我,还有什么?”
一束刺眼的光线朝车厢射入,空着比划的手瞬间停滞,车厢气氛凝结成霜。
于耳畔的声音带着煽动力:“想去哪里告诉我,我带你去,或者是,想去谁的家,想见到谁,告诉我。是不是这个谁的家有番茄桶面,有沙丁鱼罐头,有薯片,各种各样的薯片?嗯?”
眼帘垂下,又不敢磕上,至四分之三,眼睫毛抖了抖,最后那一下力气用得很大。
眼前一派清明。
手大力推开半附在她身上的人,大声嚷嚷出:别碰我,别碰我!
“别碰我!我要下车,我要回去!”猛摇车门把。
绿灯亮起,她还在不停说着要回去的话,他单手搁在方向盘上,一双眼睛牢牢锁定在她脸上。
车后车喇叭声此起彼伏。
犹他颂香置若罔闻,而她整个人状若处于酒精带来的混沌状态中。
直到一名交警朝他们走来,犹他颂香这才启动车。
车子一路飞奔,她一路在嚷嚷着要回去。
下一个红绿灯处。
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唇重重压在她唇上。
一呆,下一秒,朝他拳打脚踢,然,毫无结果,直到绿灯亮起。
他开车,她触了触被吻得红肿的嘴唇,那哪里是吻,分明是在惩罚。
车子驶进何塞路一号。
停车场,犹他颂香让他的生活理事屏蔽所有停车场的监控镜头。
在那束灼灼视线下,她和他说“颂香,别。”她和他说“颂香,今天是我生日。”
许久许久,车门才重新被打开,水晶发扣落掉落了,鞋也掉落了,她身上盖着他的外套,面对那张还残留着情潮的漂亮脸蛋,她笑得很是轻浮,他的唇再一次落在她唇上,一副要把她的笑容吻散的样子,她任凭他,最后,他的脸深深埋在她散落在车椅上的头发上,低低说“深雪,别这样笑。”“深雪,求你,别这样笑。”
一颗眼泪从眼角滚落。
他把她从后座位上抱出,
他讨厌她咬他颈部的,想也没想,在他颈部印上自己齿印,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用力,他任凭她。
苏深雪满意看到她留在他颈部上牙印渗出的血丝,吃吃笑说:“很不幸,首相先生,你被感染了,从此以后,你只能在夜间行走。”
他以脚代手关上车门。
打横抱着她往电梯。
她继续和他说:“首相先生,从此以后,阳光不再属于你,你只能属于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