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比赛,他输给了我。是实力问题。我和你比赛,我输给你。是我单纯想输给你。这中间和他没有一点关系。我为什么要去哄他?”
梁径从天而降的“逻辑”缜密得让时舒目瞪口呆。
好一会,时舒都不知道说什么。
天气实在冷。小狗都跑得飞快。街上行人寥寥,便利店却十分热闹。店铺里缤纷错落的灯光照射出来,落在雪地里,气氛一下变得安静许多。
时舒瞧着颠颠跑过、甩着尾巴的小狗,说:“好想小乖哦。”
梁径:“我也想。”
时舒不疑有他:“是吧?小乖最乖了。”
梁径点点头:“是的。回去就抱小乖。”
时舒隐约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我先抱。”
“都给你抱。”梁径无所谓。
停顿几秒,时舒眯眼:“你想干嘛?”
梁径脸上的笑容这才完全展现,他笑着目视前方:“抱小乖啊。”
时舒:“我先抱了——你抱什么?”
“回去就知道了。”梁径拉着时舒的手,走得不紧不慢。
回到家,小乖还没上前喵一句,时舒就被梁径亲得手脚发软。电梯里就被咬嘴唇了。梁径盯着他的嘴唇,明亮的灯光下,他好像垂涎已久的野兽,控制不住地逼近,然后很克制地去亲他的嘴唇,吮他的唇尖。时舒被他不说话但欲望浓烈的眼神弄得脊背发毛,他这才完全明白,他要抱的小乖是什么意思。
——因为从始至终,梁径脑子都在想那件事。那件他在玻璃栈道和他说的事。
只是之后的他伪装得很好,一丝一毫都没泄露。操场上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饭桌上细致温柔,掰手腕的时候也没底线地哄他。他在这方面永远步步为营,心思叵测。
书包掉在地上发出很轻的声响。屋子里暖气很足,羽绒服很快被剥下来。小乖靠近几步,瞧清了,表情顿时变得无聊,想着两人又这样,便不再管,转过身优哉游哉回了窝。
进门开始,时舒就没好好喘出一口气,脱衣服的间隙里,他急促地说:“我想洗澡。”在他天真地想法里,这是缓兵之计——梁径目光沉沉盯着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颊。过了会,他一把将人托抱起来往里走。他不说话,只是这么做、这么呼吸,时舒就觉得今天晚上没完。
时舒也不说话了,他低下头去亲梁径的嘴唇,贴唇小声:“你不要急好不好?”
尽管梁径看上去一点都不急。
梁径没回他。
。。。。。。
浴缸里,时舒红着眼睛两手掐梁径脖子,质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癖好。梁径用他温热的掌心敷着时舒红肿的双眼,没回他,只是不解时舒为什么会哭成这样,过了会,他一副很疼惜的样子,和时舒坦言:“你越哭我越控制不住。”时舒气得差点撅过去。
到达江州的第二场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周末他们在屋子里做作业。吃完饭带着小乖下楼玩雪。时舒担心小乖进了雪堆找不见,时时刻刻抱在怀里。梁径就不大高兴,插兜跟在后面和作威作福的猫面无表情对视。
两周后,复试结束,时间一下空闲不少。签证下来,梁径开始联系英国那边的公寓。期间舒茗回来了一趟,说过年还是去温哥华舅舅那过。
“你爸太忙了。可能不会过去。”舒茗说。
时舒点点头,其实有点想说,要不这回去澳洲吧。但这话说出来有点别扭。他和时其峰好像也没“好”到这份上。。。。。。
梁径照例回安溪过年。
在年后一起出国前,他们还得分开半个多月。
第9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