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把小乖也带去温哥华,收拾行李的时候,梁径却说他带着。
时舒和小乖同时扭头。
小乖纯属被抱着“强制”扭头,不然刚搁进行李箱的那只胡桃夹子八音盒就被它拍上一爪子了。
那是送给舒俊女儿舒瑜的新年礼物。打开来就是一场梦幻华丽的音乐剧,角色小人轮番登场,连续五幕的场景设置繁复又精巧。这是时舒托舒茗找人买的,一看就很会讨女孩子欢心。
当时礼物邮回来,梁径照例有点吃醋。时舒已经很习惯了,一边小心翼翼查看八音盒,一边头也不抬无语:“八岁小女孩的醋你都吃啊?酸死你算了。”梁径站在门边,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小乖踱着步绕过他进屋,朝前趾高气昂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上下打量梁径,好像在说,就是就是。只是后来它也看上了时舒送给别家小女孩的礼物,追着要拍里面旋转的小人,吓得时舒抱着八音盒在屋子里上蹿下跳。梁径铁了心不管,中途还劝了句,说要不就给小乖吧?咱们女儿也喜欢。时舒站在飘窗上举着八音盒,哭笑不得,梁径你是不是有病!梁径淡淡:“对啊,我酸死了啊。”时舒:“。。。。。。。。。。。。”
这会,梁径坐床沿,看了眼时舒整齐码了三分之一礼物的行李箱,又去看时舒怀里动个不停的小乖,伸手把猫抱出来。
“爷爷也想孙女了。以后出国就看不到了。今年跟我回去过年吧。”
梁径做作地摸了两下小乖脑袋,胡说八道。
可能因为小乖和梁径的日常接触大部分通过眼神和表情,这会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小乖一时还找不到合适姿势。最后,它前爪搭梁径手臂,后腿不停蹬着梁径,看上去只要梁径一放手,它能立马蹬出去。
时舒:“。。。。。。”
“烦人。”
时舒白了白眼,扔下这句,转回去继续收拾。
梁径:“。。。。。。”
时舒不看他了,他手上松了劲,小乖瞬间窜出。
温哥华冬天并不冷,气温往往零度以上。有时候出太阳,室外还要热一些。时舒只带了两件羽绒服,剩下都是一些课本和书。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站起,一会蹲下,拿完这边又收走那边。小乖在他脚边亦步亦趋,偶尔喵喵两声,不知道在说什么。
间隙里,时舒会蹲下来跟它说两句话,诸如——
“明天带你去办检疫证明。要有礼貌知道吗?”
小乖仰起脑袋在时舒手心里很享受地蹭:“喵。”
梁径:“。。。。。。”
“飞机时间有点长,不要害怕。”把书搁进夹层,时舒又轻轻拍了拍踩在夹层上的小乖。
小乖很专注地看着他:“喵喵。”
梁径:“。。。。。。。。。。。。”
“这个爸爸也要想哦。”时舒指指坐床边的梁径,“我们经常打视频好不好?”
小乖朝后方的梁径斜了一眼,尾巴在脚边扫了扫,矜持又端庄。
梁径:“。。。。。。”
他有点疑惑,看着小乖,语气严肃:“喂,你还知道当初是谁带你回家的吗?”
话音刚落,时舒抬头,不满:“你干嘛!人家妈妈已经不在身边了,你干嘛这么说?”他正在卷自己的裤子,这个时候干脆把看似受伤实则傲慢不理人的小乖抱到怀里。
梁径罕见幼稚道:“我就说。”
时舒:“。。。。。。”
和时舒对视半秒后,梁径意识到自己有多幼稚,他不自在地移开眼,半途又想起什么,十分不解:“——不是,它听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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