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
初酒酒出宫最重要一点是为了吃小摊,牵起寒楚的大手来到卖豆腐花的小摊前。
寒楚垂眸,看着她紧紧牵住他的右手,唇角微勾,加重力度回以一握。
“老板,来六份豆花。”初酒酒不仅把李公公和小葵的份量喊上,就连两位护卫的也没有落下。
两位护卫红着脸想拒绝,但初酒酒不让,天这么冷带着他们跑出来,不吃点暖和的暖暖身子,她哪里过意得去。
“今儿我说了算。”
李公公瞥一眼不仅没有意见,还眼含爱意望着她的皇上,李公公不禁低头偷笑。
豆腐花摊的老板喜得直乐呵,动作麻利地为他们端上豆腐花。
初酒酒坐在矮凳上,看着旁边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的寒楚,这人哪怕小时候经历的再多,生活方面也是锦衣玉食的主。
如今陪着她坐在小摊的矮凳上吃豆腐花,着实有些为难他了。
初酒酒开口“要不我帮你吃掉”她指了指,男人面前的豆腐花。
寒楚看着碗里的豆腐花,确实提不起兴趣,舀一勺喂她,初酒酒吃下大半碗,建议他尝一尝。
“你尝一口。”
寒楚犹豫地看着碗里的豆腐花,沉默片刻“嗯,试试。”
于是初酒酒新奇地看着他吃上一口,寒楚尝完,觉得味道不差,但也不出彩。
初酒酒不勉强他,自顾自地把豆腐花光,又牵起他往别的摊位走。
正在云游的张道长,从寒楚和初酒酒的身旁经过,两人的长相和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极其吸晴。
张道长一眼便看出这位高大男子的不凡身份,表情极为欣慰,江山在他的手里,必定是风生水起,百姓安居乐业。
正待收回视线,他猛然顿住脚步,转过身目露震惊之色,看着身披胭红披袄的女子,那面相显然是已死之人为何
他迅捻指一算,仍旧没能得出其中的缘由。
初酒酒在京城里打转半圈,买下一堆战利品,全是吃的,自己也吃得很满足,才肯跟着寒楚返回宫里。
夜晚,她沐浴后特别困,寒楚知晓她逛累了,没怎么折腾,便搂着她入睡。
深夜,梦境里初酒酒像陷进无边的深渊里,坠入最深处。
等她意识清醒时,喉咙和腹中灼烧似的疼,让她不断咳出鲜血,眼前逐渐模糊的统和殿和身下冰冷的石板,她正跌坐在地上吐着鲜血,喉咙和肚子里灼烧般的疼痛,一波一波袭来。
初酒酒一向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此时绾散落得乱七八糟,却仍旧遮掩不了她的惊世美貌。
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会这么疼。
初酒酒极力看清四周,两侧坐着的妃嫔,有不少眼带憎恨地瞪着她,似乎与她有着血海深仇。
她不清楚怎么回事,寒楚不是早就遣散后宫了吗
又吐出一口血,极力抬头,无尽的疼痛让初酒酒细细的青筋凸出,痛苦到满脸胀红。
印象里待她温柔深情的男人,正从高位阔步而来,恍惚中,初酒酒朝他伸出手
身居皇位的掌控者,容色冷漠,不曾垂眸看一眼地上的人。
就在他从她的旁边经过时,一只沾满血的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摆。
男人停下脚步,缓缓垂眸。
初酒酒看着眼前男人的重影,疼痛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说“寒楚,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