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之中,她看见一贯宠爱她的寒楚,神情冷漠,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挣扎痛苦,冷眸一片冰冷,无一丝的动容。
初酒酒松开了手,知道这不是她认识的寒楚,更不是她的寒楚
她侧卧在冰冷的地面,不断咳出血,却不再看旁侧停下的男人一眼,仿佛他是个再陌生不过的人。
李公公看着皇上龙袍下摆的血印,气得刚要叫人将柔嫔扔出去。
被皇上抬手制止,寒楚仍在垂目,看着她背过去的身影,纤薄脆弱,地上的人逐渐失去气息。
不知何为,这一刻心似刀割般抽疼,他蹙着眉,没有在意方才的异常,收回视线越过地上的人,冷漠地阔步离去。
如噩梦般的场景,那种疼痛到死去的窒息感,让初酒酒惊醒在深夜里,一睁眼,她正被寒楚搂在怀中。
那双黑眸正透过黑暗看着她,大手用香帕拭去她额间渗出的冷汗。
“现在可还疼”寒楚向来透不出情绪的声音,如今带着焦急。
初酒酒还没有从噩梦里缓过神来,听见他这么问,感受一下身体,并没有哪里疼。
“我不疼。”
寒楚回想她方才睡梦中,一只手紧紧揪住他的寝衣,痛苦虚弱地喊着寒楚,我疼。
地六十四章
寒楚不放心,坚持让太医为她把脉,确定她的身体无恙,这才挥退太医。
白皙大手轻抚她还在泛红的脸颊,柔声呢喃“做噩梦了”
初酒酒点点头,清醒过来以后,那种令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不像是梦境能感受到的,这会细想,估计是穿进了原文里。
寒楚没有继续问噩梦的事,并不愿提起令她感到痛苦的梦境,而是轻抚着她。
“朕在,莫怕。”
他沉稳的柔音让初酒酒又有些恍惚,她在梦境里看到的寒楚就像她刚穿来那会,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眼神毫无温度。
她清楚,那是原文里的寒楚。
初酒酒因为惊吓过度,这会说话瓮声瓮气“梦见我被灌下毒酒,而你冷漠地看着我”
接下来的话被寒楚手动闭麦,他捂住她的双唇,罕见的手指微颤,不让说出那些字眼。
她刚想说是梦而已,没什么的。
下一刻便被黑暗里神色瞬变的寒楚,死死箍入怀里,勒得她差点窒息。
“那是梦,梦是反的。”初酒酒试图缓解气氛。
男人只是牢牢抱紧她,没有再出声。
天微微亮,初酒酒睡得正香,感觉到寒楚温柔地松开她,因为睡意正浓,没有睁眼醒来。
当天,直到夜晚才再次看到寒楚,他绕过屏风,身姿玉立地朝她走来。
初酒酒被他搂入怀里,抬手轻抚他略显疲倦的眉间“今天很忙”
大手将她的纤手包裹,男人吻在她的手背。
“嗯。”他的情绪似乎很低沉,将脸庞埋入她的侧颈,双眸缓缓闭起。
初酒酒现,自从昨天晚上把梦境告诉他以后,寒楚的情绪就不太对。
“昨晚的梦,你别当真了,你看我现在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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