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剪掉。」隔了一會,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道,「戴著花冠的霓娜永遠漂亮。」
媽媽說,戴著花冠的霓娜永遠漂亮。
可惜我為了一筆錢,轉頭就把頭髮剪短,讓大家惋惜了好一陣。
我情不自禁要笑,最後抿抿嘴唇,驕傲地抬起下巴:「等我頭髮變長,可以再做一頂花冠,珀伽索爾,你可不要吝嗇你的讚美。」
那個「好」字,從他喉嚨里輕輕逸出來。
不過啊……
很遺憾的是,我沒有等到自己的頭髮變得很長很長,也沒有等到再編織一頂嬌艷無比的花冠。
或許我忘記了自然人和純種人的差距,也忘記了我不屬於珀伽索爾的世界。
呆在珀伽索爾身邊,問不可避免地要遇見他的那些同伴。純種人的地位從出生就決定,無論是否有情誼,註定了他們以後都要並肩作戰,攜手同行。
珀伽索爾不會讓我和他皇家軍事學院的同伴們接觸,某些場合遇見,珀伽索爾會讓我離開,或者不聲不響地把我擋在身後。
那次大概是學校的一個考核,珀伽索爾的任務是穿過數層扭曲空間,找到蟲洞進到幾十光年外的一顆小行星進行實戰,那顆星球地表環境惡劣,風雨大作,但下的都是……七彩鑽石雨。
我很想去看看那些漂亮的鑽石雨,也許還能撿一袋回來當裝飾品,我央求珀伽索爾,最後成功地踏入了飛艦。
約定——不管珀伽索爾的任務是什麼,遭遇什麼,我都會老實地留守在飛艦里,乖乖等他回來,他也許諾幫我帶一袋大鑽石回來。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數艘飛艦在扭曲空間進行追逐和抗衡,最後飛艦懸停在小行星的上方,他們降落地面去完成任務,而我百無聊賴地守在飛艦上等候他。
這顆行星的時間過得很快,我獨自呆了數日,替珀伽索爾完成航行日誌,時不時觀測著地面上的情況。
最後的最後。
有人回到了飛艦,我甚至能聽見那個人匆忙的腳步聲,並驚喜地回頭呼喚他的名字,最後笑容卻突然凍結在臉上。
墨爾涅。
他登6了我們的飛艦。
他的體魄看起來比珀伽索爾還要強壯,是個很高的大塊頭,可此刻他制服破損,身上有血痕,形象頗為狼狽,像是急匆匆地逃回來的。
墨爾涅毫無顧忌地走進了飛艦,輕蔑地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我,最後嘲諷道:「珀伽索爾就喜歡養這種漂亮寵物。」
「不過說,豢養弱智自然人,這對我們純種人而言簡直是一種侮辱……」
他嘴巴很不乾淨。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說珀伽索爾很快就會回來,請他離開飛艦。
「哈哈,這會他還在趴在深坑裡撿鑽石呢。」墨爾涅大搖大擺地坐下,把受傷的腿架在桌上,姿勢囂張,「你過來,先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我沒忘記上次他捏碎我的肩膀,只得抿抿唇,繞著他走開,把醫療器擱在桌上,轉身就走:「您請自便。」
墨爾涅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嘿,小妞,你跑什麼?」
手腕傳來劇痛,我眼淚都快飈出來:「你放手。」
「珀伽索爾那傢伙向來目中無人,連養的寵物也是。」墨爾涅渾身戾氣,粗暴地把我拖拽過去,「你老實點,我打不過他,捏死一隻寵物可是易如反掌。」
「請您放開我。」我疼得嘶嘶喘氣,「您,您受傷了。我幫你上藥……飛艦上有醫療倉,我帶您過去。」
我的頭髮垂盪在臉頰,墨爾涅伸手抓了一把髮絲,湊到面前,皺眉道:「什麼怪味道?」
是花瓣的香氣,我剛剛用了很香的清潔香波。
墨爾涅嫌棄地說我身上有股怪味,卻拽著我的頭髮聞了又聞,最後把臉都湊上來,我毛骨悚然,嚇得用力掙紮起來,卻被墨爾涅蠻狠地拽到他身上。
他捏住我的下巴,端詳我的面孔,輕蔑又詭異地笑:「珀伽索爾已經到了發情期,他是不是很喜歡跟你上床了?不然怎麼經常把你帶在身邊,連出任務都把你帶上飛艦。」
「墨爾涅。」我臉漲得通紅,去掰他的手指,「請您放開我,珀伽索爾馬上就要回來了,他就在飛艦外。」
「一隻寵物而已。如果我開口的話,珀伽索爾也會大方地把你送給我。」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臉,在我臉頰摩挲了幾下,那冰冷可怕的觸感讓我渾身發抖,墨爾涅把我鎖在懷裡,陰惻笑道,「我還沒睡過自然人。」
事情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我被禁錮在他懷中發抖,清晰地聽見他鼻翼粗野的抽動聲,那可怕的觸感從我的臉頰一直湊到我的脖頸,再漸漸往下……
「請您停手……」
我牙齒打顫,閉上眼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遊走,我木然地像個假人,沒有人這樣對待過我……他一隻手就能捏死我,我不能反抗……珀伽索爾,珀伽索爾什麼時候能回來……珀伽索爾……
我的胳膊軟綿綿地搭在墨爾涅肩膀,在墨爾涅撕開我衣扣的那一瞬猛然抬手,手腕光劍突現,迸發的光芒刺入了墨爾涅的頸部,他敏捷閃躲,仍有冰冷的血液噴濺出來,我趁著他震怒的空隙,拼勁全身力氣纏上他的脖頸。
純種人也有弱點,珀伽索爾給了我光劍和防禦訓練,他們睡覺的時候防備性很低,他們的體溫很低不能長時間流血,他們身材高大行動敏捷頸部卻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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