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受人恩惠,總該有最基本的禮數。
他應該是在忙,接線音只響了兩聲就被掛斷。
雲黛溪編輯一條消息,只兩個字:謝謝。發送過去。
後來一整天都在忙,到下午快忘記這件事情時,接到他的電話,問:「怎麼?」
「林歲歡的事情,謝謝你。」
「不過是為了敲打別人,順手的事情。」
語氣淡得像摘一片葉子的時候,順手捏死了一隻礙眼的螞蟻。
「不管對你來說多簡單,還是幫了我的大忙,我請吃飯?」
「我跟你的江羨羨是緋聞男友,你還跟知名歌手馳牧野有關係,我們出來吃飯,被拍到是不是不太好?」
沒想到他會來這茬。
「我現在就安排發律師函聲明,讓他們別造謠,江羨羨獨身一人,熱愛工作,絕無二心。」
「那你的馳牧野呢?」這一句明顯比前面的話語氣都重一些。
「還得在一起一段時間。」她如實說。
電話那邊沉默一陣,才開口:「晚點我去你公司接你。」
「去哪裡?」
「不是要請我吃飯?我來定地方。」
甚至沒等雲黛溪主動告知公司地址,對面已經掛斷。
以他的神通廣大,只要願意,恐怕連她一年的流水加淨利潤都能查得一清二楚,更別說是地址這種印在名片上的東西。
她匆忙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去補了個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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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人敲門,光聽這力度就知道是馳牧野。
「進來。」她往椅子後靠了一些。
他進來站著,沒坐,配上為了演唱會染的一頭奶奶灰銀髮,更顯得眉眼鋒利。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一夜不見,他看起來長大了許多。
「你昨天說的事情我同意,什麼時候開始?」他雙手插在闊腿牛仔褲里,身體動作看起來拽的二五八萬,語氣里卻有期待的意味。
「明天。」雲黛溪一早來翻過他的行程,「我要處理事務,沒辦法跟著你的演唱會全國飛。在京城的幾場線下宣傳和節目錄製,我會陪你去。」
「你會陪我回家嗎?或者去酒店。」他突然問,「沒被狗仔拍到,單獨待上幾個小時,算什麼親密關係?你剛說的那些,是一個經紀人正常該做的。」
「可以。」她沒多想就答應,兩個人也不是沒在獨立空間裡待過,對於她來說不算什麼。
倒是把在氣頭上的馳牧野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悻悻說:「那你講的,從明天起。」
「我會陪你去錄那個採訪。」她又確定一次,「我晚上還有約,現在急著處理手頭的事情。」
話沒說滿,馳牧野當然已經懂了她的意思,自己推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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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辦公室在cBd太惹眼,賽金花成立經紀公司時就選在有些遠的文創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