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人臉上露出駭色,支勒乾脆利落的擰斷了他脖子。
袖口掉落的護衛腰牌被支勒收起,他剛拖起那人屍體,喬鳶飛就從門裡走了出來。
支勒原本想藏著掖著點,免得嚇壞了對方。誰料喬鳶飛看到這一幕,只是微頓了下,臉上卻並無多少吃驚,反而還平靜的問了句:「跟蹤我的,還是跟蹤世子的?」
支勒默了默,坦誠道:「世子。」
「哦……」喬鳶飛點點頭,給身後老田使了個眼色,「幫忙處理掉。」
老田擼起袖子過去了。
支勒頭一次有這種體驗,自己殺人別人幫忙毀屍滅跡……他被搶了活兒,莫名有些不自在。
喬鳶飛卻先上了馬車,只對他偏頭說道:「走哇,送我去譚府。」
支勒便一言不發的上馬車,趕著往譚府去。
在路上,喬鳶飛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說話:「怎會有人跟蹤世子?他有很多仇家嗎?」
支勒不願透露主子任何私事,便敷衍著「嗯」了一聲。
喬鳶飛又說:「那人是靜安長公主府的?」
馬兒突然發出一聲嘶鳴,喬鳶飛看去,原是支勒不慎用力,突然拽住韁繩所致。
見支勒不善的眼神望過來,喬鳶飛笑了笑,指著他腰間:「你瞧,那腰牌快要掉出來了。」
支勒低頭一看,被他倉促塞進腰間的牌子,果然大半都露在了外面。
他臉色有些沉,又有些窘迫,面無表情的將腰牌重塞回去,這才繼續趕馬車。
喬鳶飛沒再繼續與他說話,微微一笑,偏頭撐腮看著外面。
已近黃昏,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諸多鋪子也關上了門。
路過一家書肆,喬鳶飛突然說:「我想買些話本子看。」
支勒皺著眉頭道:「喬姑娘若再不快些回到譚府,天一黑便要進入宵禁時間了。」
「我知道。」喬鳶飛提著裙子,準備下馬車去,「我很快的。」
支勒見狀,只好攔住她說:「我去買,喬姑娘想看什麼樣的話本子?」
喬鳶飛便重坐回去,從袖中取出一個錢袋遞給支勒:「不拘類型,最近有時興的都買來。」
支勒看她一眼,接過錢袋進了書肆。
喬鳶飛就坐在馬車裡看著,直到支勒抱著一堆書回來,她才笑吟吟的說道:「有勞了。」
見支勒把錢袋遞過來,喬鳶飛接過,從中取出兩枚金葉子說:「錢雖不多,支護衛拿去喝酒罷。」
支勒神情有些怪異。
跟隨世子多年,他雖然身家沒有想像中那麼豐厚,但也基本沒缺過錢。通常也有人為了攀上世子不少給他送禮,但他一次都沒收過。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送錢,作為辛苦費給他。
支勒臉色莫名,最後看到那金葉子後,卻又眉頭微挑鬼使神差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