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幟很有眼色的帶走了妹妹,心中暗暗為喬鳶飛祈禱。
佯裝昏迷的喬鳶飛,默默睜開了眼睛。
喬氏咬著牙道:「你與趙淵在竹林里見過,為何不與我說?」
喬鳶飛十指攪在一起,啞口無言。
她起初是想說的,可只要一想起自己衣襟大敞的坐在那個男人懷中,甚至還主動求歡……就覺得有口難言。
這種事,她有什麼臉面給姨母說呢?
趙淵此人深不可測,必是已經篤定她殺了永亭侯,所以才故意說出竹林一事,逼她自亂陣腳。
可她偏不。
哪怕是真一頭撞死,她也不會將這事承認下來。
「阿鳶,說話!」
喬鳶飛往被窩裡縮了縮,輕聲道:「我當時逃出禪房後無處可去,便只能進了那處竹林。我也不知竹林中有人,更不知他是長青王世子。」
見喬氏不說話,喬鳶飛睜大眼睛解釋:「姨母,是他與表哥穿了一樣顏色的衣裳。我那會兒神志不清,將他當作了表哥,所以才……」
喬氏愣住,再仔細回想,發現趙淵和譚幟的衣衫顏色還真是非常接近。
中了藥的人能撐著走路就不錯了,又怎能完全分辨出對方是人是鬼?
所以確實也不怪阿鳶。
可喬氏還是很生氣。
生自己的氣,生喬鳶飛的氣,生譚幟的氣。
更生趙淵的氣。
好端端的,怎麼就都愛穿那什麼丑不拉幾的天水碧色。
現在好了,事情一團亂麻。
喬氏壓著火,冷聲道:「這事你不說也就罷了,怎麼一聲不吭就往柱子上撞。你還沒嫁人呢,這麼大的傷口,留疤了怎麼辦?」
喬鳶飛嘆了口氣:「我是覺得,趙淵此人城府太深了。若不以死相逼,今日的事恐怕難了。」
喬氏也知道難了。
可她就不信,趙淵還真能把喬鳶飛抓走。
只是如今這個結果,的確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就是不知道,若到了明日還抓不到「兇手」,趙淵會不會又盯上這邊?
第9章兇手抓到了?
夜深後,寺里的嘈雜聲也小了很多。
喬鳶飛卻是一整夜沒睡踏實。
夢裡一會是漫天的火光,一會是穿胸而過的萬箭,最後又變成了趙淵居高臨下掐著她時的譏諷嘲笑。
喬鳶飛被驚醒了好幾次。
直到卯時左右,天微微亮,她才熟睡過去。
只是沒睡多久,就被譚芸喊醒了。
「阿鳶姐姐,起床準備下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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