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冬葉嚇一大跳,連忙去攔。
可喬鳶飛動作很快,只是剎那間,人便倚著柱子無力滑落下來。
冬葉看著她額頭鮮紅淋漓,聲音悽厲:「姑娘!」
譚幟譚芸驚住,連忙沖了上去。
喬氏卻站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
趙淵倚在輪椅上的身子瞬間坐正,他盯著喬鳶飛臉上的血,神色晦暗難辨。
喬氏久久才回過神,她腳步慌亂的衝上台階,將喬鳶飛摟在懷裡,又忙叫婆子去請大夫。
見趙淵還看著,喬氏抬起頭,雙眼通紅道:「趙淵,你今日逼死我外甥女,明日我便吊死在你們長青王府門口要個說法!」
她叫譚幟將人抱進屋子,又看著院內烏泱泱的官兵,大吼道:「滾!都給我滾!」
官兵們偷偷看向趙淵,見趙淵臉色難看,也沒人敢說話。
直到喬氏將一盆水潑出來,趙淵才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走!」
第8章有口難言
一群人悄然離開。
出了院門,趙淵回頭看去。
方才漆黑的屋子點了燈,喬氏的怒喝和小姑娘的低泣聲夾雜著。
燭火映在門窗上影影綽綽,趙淵看著看著,只覺一股說不出來的悶氣好似堵在了胸口。
他很有把握,殺掉永亭侯的人,就是那嬌軟病弱的喬氏外甥女。
可偏偏,他沒有證據。
再者,有證據又如何?
該死之人罷了。
趙淵冷著臉,將這口氣生生咽了下去。
回到前院,李巡捕來報:「大人,其他各處禪房都查過了,如今只剩周家、6家……」
話未說完,就被趙淵冷聲打斷:「這幾家為何不查?」
李巡捕小聲道:「他們說都是女眷住處,不方便弟兄們進去。」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
周家是太子妃母家,太子愛屋及烏,對周家格外偏愛。便是兇手藏在裡面,誰又敢進去冒犯?
至於6家……那不是自家大人的准岳家嗎?
他們意思意思,也算是給上司賣個好。
可趙淵非但不領情,還盯著他道:「我是不是說過,不放過任何一處?」
李巡捕哽住,又聽趙淵道:「你明日不用來上值了。」
一瞬間,李巡捕面如菜色,偏偏又不敢求情,只能眼睜睜看著趙淵往6家禪房去。
……
寺內很亂,婆子沒請來大夫。
喬氏早就料到這種情況,自己給喬鳶飛把了脈,又寫了藥方。
寺里的藥材不多,只能拿點是點兒。
等將丫鬟婆子都打發走了,喬氏才盯著喬鳶飛道:「阿鳶!」
她的聲音很冷,是發火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