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我們的時候很生氣。」
「後來呢?」
「習慣了。」
顧池有些難過的眨了下眼,溫聲說:「江溺,你很好。」
江溺一愣。
顧池:「沒有人有資格在背後談論你的事情,錯的也不是你。」
「我沒有錯嗎?」
可是媽媽去世的時候還在因為自己生下他卻沒有得到父親的心和名正言順的地位說「都怪他」「都是他的錯」。
「你沒有錯。」顧池認真的說。
江溺就這麼看著顧池。
裡面有一些事情從來不是秘密,和江家稍微有點關係的人就能探知到那些不堪的過去。
江溺也從來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只要是不在他的耳邊提起他基本懶得去管,也不屑於去搭理。
所以即使是有人在背後談論也早就見怪不怪。顧池不在那裡他可能還會給人一點教訓,但是顧池在那裡的時候除了內心的忐忑之外,他甚至沒有他們說同性戀噁心時候的怒火那麼大。
他不放在心上,卻沒想到顧池會這麼重視這件事,甚至告訴他「他沒有錯」。
長久以來縈繞在江溺心上的陰雲好像就是在這瞬間如此容易就煙消雲散了。
沾滿血腥味的童年和過去被遲來的陽光碟機散。
他能察覺到顧池在試圖把他帶回正軌,帶他學習,告訴他遵守校規,告訴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允許他開心生氣,也會包容他的笨拙和占有欲。
他遠比江溺期盼的他還要好。
好奇怪,為什麼明明這是自己第一次聽到顧池對自己過去的看法,卻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第二天的中午顧池和江溺吃完飯回教室後不久,顧池就被喊進了學生會辦公室。
一開始顧池還不知道是什麼事,看到那個課間被他踹的同學時還心想應該是他們去告狀了。
那兩個人是高二五班的,高二五班的老師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他大概是懶得管這些,又聽說打人的是顧池,知道顧池是學生會會長,而學生會又是年級部部長在管,索性就交給了年級部部長去處理。
年級部主任很喜歡顧池,又是個年輕的男老師,很好說話的那種。
顧池踹人的時候根本沒下什麼力氣,都是控制好力道的,傷不到人,他進去的時候都想好該怎麼向老師解釋了,結果他發現他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站了七七八八站了四五個人了,個個臉上掛著彩,嚴重的還吊著個石膏。
「?」
顧池好像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是……想訛他呢,顧池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眾人看到顧池進來了,站在那的幾個人紛紛露出憤恨的眼神瞪著顧池,顧池看著他們卻一陣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