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溺的怒火沒有熄下去多少,但是起碼不再是那副恨不得把那兩人的腦袋踹爛似的表情了。
然而顧池是低估了他們的作死程度。
「那個江溺一天天不知道在拽什麼,要不是有個牛逼的爹,還真把自己當什麼呢。」
「對啊,沒有他爹他算個屁。」
「我聽我有個朋友說,江溺其實就是個私。」
「那他媽是小三?」
「哈哈哈上不得台面的東……」
話音未落,廁所隔間的門就被「砰」的一聲踹開了。
「……」
顧池直接衝出去,一腳就往那個那個剛才說江溺上不得台面的狗東西肚子上踹。
「背後說人壞話的人才上不得台面。」
顧池的眼神如淬著寒的尖冰,刺得那兩個人瞬間居然寒毛直豎。
當然真正讓他們害怕的是站在顧池後面的江溺。
他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靜靜地站在顧池後面,眼神平靜的瘮人,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像是在睥睨什麼垃圾一樣看著他們。
而顧池簡直氣的要爆炸。
別人在他背後說什麼都好,以前顧池是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的那種人。
但是說江溺就是不行。
江溺經歷過什麼,甚至包括他的過去顧池都一清二楚,正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顧池不允許別人把江溺的傷口刨開,也聽不得任何人在他耳邊說他的壞話。
「再有下次,你們的嘴巴就別要了。」
顧池沉聲說完,就拉著江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全程一言不發的江溺,直到顧池走到教室門口放開了他的手了才垂下眼,對顧池說:「他們說的,有一部分是真的。」
顧池皺了下眉,怒氣未消,聞言心裡一疼,說:「有真的又怎麼樣?」
「我……」
「江溺,過去的事情就放在過去,我才不管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溺看著他,沉靜的水面像是倏地一下漾起了波瀾。
顧池真的不在乎江家那些骯髒的過往嗎,也不在乎他是什麼樣的身份,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附中嗎。
江溺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但是起碼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顧池是在乎他的。
那些人說顧池和他的關係的時候,顧池還攔著他不讓他生氣,卻在那兩個人在背後談論他過往的時候突然怒不可遏,一向溫和的人居然發了那麼大的火。
江溺忍不住問他:「學長剛才為什麼生氣?」
顧池沉下眉宇,反問他:「你剛才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