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琪儿眼尖,一眼便瞧出来被像石头一样震出来的两人是谁,脚尖一点,便飘了过去——只见易行惨惨地四肢伸开躺在地上,而叶相僧脸sè苍白地坐在他的肚子上。
得亏如此,有易行这柔软金刚身做肉垫,不然叶相僧怕会被大势至菩萨的地动一势给生生震死。
秦琪儿看见这两位熟人可怜模样,眼珠子一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结界功率调到最高。”
突击队员手持兵器守在一旁,另有人领命而去。
……
……
易行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上的朝云蓝,看着处的视听结界渐渐由虚而实,显出了极强大的遮蔽能力,略松了口气,把还坐在自己肚子上发呆的叶相僧一把推开,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而起,对秦琪儿道:“赶紧让你的人都躲起来。”
“嗯?”秦琪儿一摆马尾辫,眼闪过一丝恚怒。
“去!”易行瞪着眼睛吼道,他一直把这丫头当妹妹,话格外不客气。
让一群人间修行人和菩萨打仗,这种靠炮灰活下去的事情,易行做不出来。
正话间,易行感觉到什么,抬头微微咪眼往上看去,什么也看不见,只见碧空。
秦琪儿依他的话发了命令,站在他的身旁,将叶相僧拉了起来,也随他往上望去:“那人很强?”
“嗯。”
“斌苦大师在厅里等你。”
“你不早。”
易行喜出望外,他知道,那个老和尚看着木讷老实,其实……这件事情他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他来了处,肯定早有准备。
想到此节,他拉着叶相僧像道烟一样往处棺材一般的大楼里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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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苦大师早在大厅等候,见着二人,微一合什行礼:“辛苦护法了。”转向叶相僧,看着他的手掌,微微一笑,似乎知道了什么。
易行本想兴师问罪,但想来这也不是时候,沉着脸道:“他在上面,我们怎么出去?”
斌苦大师在怀里摸了半,摸出一个瓶子来。
瓶子是瓷质的,白sè上有青花,看着颇为雅致,隐隐透着几分莫名气息。
拧开瓶子,斌苦大师沉默着把瓶子送到叶相僧和易行头顶,微微一倾,极心地滴了两滴液体下来。
液体在空缓缓坠下,落到二饶头顶上。
();() 易行只觉头顶一凉,迅即这股清凉占据了自己的全身,似乎那滴露水般的事物带着薄荷的香气和冰片的凉爽……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涂抹上了一层清凉,每一个毛孔都微微张开,贪婪地呼吸着。
叶相僧与他的感觉相似。
易行沉默地感受着这滴露水给自己身体带来的变化,知趣地没有发问,只是双拳紧握,肩头微震……楼空气一阵激荡,隐隐被他身上的神通震出两道弯曲的曲线来。
“神仙用的兴奋剂。”
他握着拳头,感觉着自己体内充盈无比的真元,轻声道。
斌苦大师莫名地摇摇头:“这露水可以掩去你们的气息。”
易行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能遮去自己与叶相僧的气息,大势至菩萨又不能在人间现出宝像,那自己二人便有可能趁乱遁回省城,趴到师傅的大树下面乘凉。
只是……这乱怎么个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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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湾今热闹了起来,先是处全员出动戒严,接着便是被一条莫名其妙的命令都赶进霖下工事,再接着,便是几辆卡车和大面包车轰轰烈烈地开了进来。
本来是戒备森严的省城处,今忽然变成了不设防的存在,除了头顶上那面大结界。
门卫也没有了。
武jing同志们也进了大楼了。
所以卡车和面包车直接冲开了铁门,乱嘈嘈地冲到了处大楼的门厅前。
卡车上面的是些很奇妙的大和尚,大和尚们坐的是归元寺后勤处运货的卡车,右手上握着各式刀,左手上提着各式罐,罐隐有恶臭之气传来,脸上现着坚毅向前之sè,慨然赴道之情。
大面包车上坐的是些流氓,领头是一头红发的莫大姐,身后是肖劲松一干手握机床刀,腰插勃郎宁的戾横大汉,嘴里骂骂咧咧不停,侍主之心表现的无比充分。
楼厅里的易行与斌苦大师尴尬对视一眼。
乱局原来在这儿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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