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道里一片安静。
……
……
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紧张与黑暗相混,产生一种莫名的压力。
“初见你时,你三十多岁,喜欢穿白衣,扮潇洒……如今你常穿粗布袈裟,颜面却是愈加红润清秀,浑不似须眉男子,倒往正太方面发展了。”
易行为了摆脱这股莫名的压力,轻声对叶相僧道。
叶相僧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易行亦是微微一笑,其实他明白这是为什么——菩萨本来就是头戴五髻宝冠的童子,叶相僧越接近醒过来的那,自然肉身也就越会往菩萨宝像相似处靠,那张脸自然也会愈加鲜嫩。
他忽然皱皱眉,觉得此时和叶相僧蹲在地道里回忆往事,怎么也有种不祥的感觉,于是住了嘴。
();() 不知多久之后。
“洞口再好,也挡不住鬼子进庄。”
易行微微皱眉,用一双金瞳盯着地道里缓缓爬行的甲虫,发现甲虫忽然间肢足一蹬,在岩石上装起死来……他下意识里念了一句地道战里的台词。
叶相僧轻轻叹了一口气,双眼透过地道里的黑暗,望着地面的方向,喃喃道:“高,实在是高。”
仍然是地道战里的台词,二人却笑不起来。
二人同时感到地道的岩面微微颤抖起来,起始只是微的颤抖,僵死的甲虫还能在上面跳探戈,但迅即抖动的幅度大了起来,甲虫知道装死也躲不过去,只好一翻身子,将自己硬硬的背甲露在了外面,开始一颠一颠地往角落里爬去。
地面抖的愈发厉害,融岩凝成的地道壁竟也簌簌渐动,渐碎。
碎石片落在易行与叶相僧的头脸上,二人在黑暗互视一眼,看出对方眼的不安。
大地在动,在摇,在震,在扭曲。
咯吱声响,幽长的地道忽然间变成了极软的虫子,被一股由而降的巨力生生扭曲,不停震动着,易行将叶相僧拉到身后,脚下一震,头撞上霖道壁,定睛一看,地道已然……成了麻花!
“走!”
易行低着头,半跪在地道,右手拉着叶相僧便要往处大楼的方向去。
叶相僧摇摇头,轻轻伸出指,戮在易行的腰上。
一股极jing纯的力量从这根指头上,猛然灌入到易行的体内,易行身子一麻,忽然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那根佛指上的佛息在自己的身体里每一处占据着,轻拂着,让自己软绵绵懒洋洋地,不想做任何动作。
轰隆隆的声音,叶相僧轻轻拍拍他的肩头,淡淡道:“他杀了我,你继续做。”
这的自然是普贤菩萨交待下来的事情。
完这句,叶相僧举指于,只觉一阵力量从他的指尖喷出,坚硬的石壁骤然间一软,渐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开,快要露出头顶的空来。
易行双目皆赤,眉梢急抖……“啊!”的一声狂叫!他终于能动了!
不知为何,叶相僧佛指里的力量似乎对他没有太大的用处。
易行冷冷地一把攥过叶相僧的僧袍,像只老鼠一样,悄无声息,贴地而行,在急剧震荡着的黑暗地道,向着处的方向遁去。
身后的地道在坍塌着,巨石落下,声势惊人,追赶着地道里的二人。
易行留有余力,冷冷地打了一下叶相僧的光头,怒道:“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在故事没有结尾的时候,你甭想殉道,真***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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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侦探仪从今晨间就开始报jing,探测器响个不停,十分凄厉,众多职员各有职属,安静而有序地守在各自的岗位上。
秦琪儿是第一次碰见这种古怪的情况。
省城周围忽然出现了几个十分可怕的力量波动,甚至有一个已经远远超过了仪器所能负荷的上限。
“比传江的那人还要强很多啊。”
她有些失神地喃喃念着。
轰隆声音大作,处大楼背后的山峰顶上暴出一蓬烟尘,接着从那处的岩石开始向下坍塌,渐渐塌成一道线条,蜿蜒而下,直直进入了处的视听结界范围。
坍塌很奇妙,因为从峰顶而下的线条深入山体,露出里面山岩的断片来,却很奇妙地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对整座山峰的构造没有什么影响。
大地坍塌的线条前端,已经伸进了处视听结界控制的范围。
处突击组已经准备好了武器,身形飘飘,沿线条渐退渐视。
烟尘大作,线条的顶端又是一阵暴裂之声响起,水泥地面被一股力量生生震开道大豁口,两个人影手拉着手,碰的一声被震出霖面,狼狈不堪地在空翻了无数圈,然后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地面一震。
突击组队员手持各类大火力兵器,咔嚓之声大作,便要发动攻击。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