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禟无语道:“就算是换防,难道不要一下印信、令牌,北衙的文书之类。”
那太监笑道:“哎呀,我的大人啊,你是什么人,皇帝面前的红人,谁敢问啊!”
兆禟不可置信的又问道:“好吧,那就不怕有人谋反作乱?”
那太监仿佛看玩笑一般道:“大人啊,这天下所有人都可能反叛,唯独你不可能,你说你谋反图啥?无论是谁也不可能像陛下一样给您这样的恩宠。”
兆禟感觉既无语,又可笑的,半晌笑道:“是啊,这世间,全天下人都可能谋反,唯独是我不可能谋反!”
他随即下令道:“接管寝宫防务,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寝宫!”
这几百号人称是,然后将皇帝整个寝宫严密的控制起来,而皇帝整个寝宫却毫无察觉,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仿佛一切都没有生过一样。
最后,我们来说何勇,当他带领着几百人戎装向尚书台冲去时,整个尚书台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甚至连个值守之人都没有,在没有生任何意外的情况下,他就控制住了整个尚书台。
他对如此轻松控制住尚书台感觉到诧异,还怀疑是不是有人将他们的计划泄露出去,导致皇帝及内阁早已经有所防备,或者这是个陷阱,直到一个小吏骂骂咧咧的闯进尚书台的大堂内,一边闯,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骂道:
“哪里来的混蛋,不知道这是尚书台吗?居然敢深夜闯进来,不要命了?……”
可是当他进门看到是戎装的何勇时,立刻吓得跪下道:
“小人不知道大人在此,还请大人恕罪!”
何勇翻看着堆积在桌案上的各地的奏疏,抬头看了一眼他,道: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这小吏道:“大人,小子是李尚书的吏属!”
何勇道:“那李尚书呢?今夜不是该他值守尚书台!”
小吏道:“尚书大人家中有急事,故先回家,让小人值守!”
何勇拍案道:“大胆,朝廷机要之地,岂能随便擅自离开,以一小吏值守!”
吓得这小吏道:“大人啊,非是小人愿意在此,只是我家大人非要留下我,我也是无奈,还请大人莫要治小人之罪!”
何勇道:“他到底去哪里了?”
那小吏道:“李尚书向来喜欢女人,但又怕夫人,于是就在外养了几房姨娘,借着值守尚书台之机,就到各个姨娘处留宿!”
何勇昂了一声问道:“李尚书探花出身,向来恪守圣人之道,是朝内有名的谦谦君子,一生正气,最讨厌这些不正之风,怎么可能养姨娘呢?你这小吏莫要胡说……”
那小吏道:“大人,小人句句属实,若大人不信,小人现在就领着您前去查看一番!”
何勇笑了笑道:“他已经这把岁数,怎么可能……”
话还未完,那小吏为了自证清白,怕被牵连加罪忙道:“大人,好色之心,人皆有之,这与年齿无关啊!”
何勇正要在说些什么,这时外面有人进来禀告道:
“大人,兆諟大人已经完事!”
“大人,兆禟大人已经完事!”
何勇闻言总算放下心来,看样子不是皇帝提前有所觉,而是现在的官僚系统确实是已经朽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而到这个时候,一切皆没有悬念,闰月党人极其顺利的的控制住皇帝、尚书台和九门。
而第二天五更,所有朝臣都没有任何察觉,各自自顾自的去往各个衙门处理自己所谓的政事,而内阁阁臣,尚书台左右仆射及各部尚书等均齐聚尚书台,当他们看到何勇坐于大堂正位时,想的不是其他,而是所有人满面春风,但是眼中尽是嫉妒、嘲讽、心不甘,看不起,嗤之以鼻,然而终究大家还是齐声道:
“恭喜勇公,贺喜勇公!”
何勇听了诧异道:
“各位阁老,大人,此是何意?”
左仆射上前道:“勇公乃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又是皇亲国戚,如今陛下大病不起,今日见勇公一早便在这尚书台,必然是陛下传下圣旨,让勇公主持政务!”
右仆射也道:“是啊是啊,我年少时,曾跟随异人学得柳庄相术,早就观勇公气宇非凡,定然非池中之物,不想今日果然应验。”
内阁辅董大人颤颤巍巍道:
“我孙儿三郎曾不止一次向我提起,勇公乃是不世出的奇人,不想今日果然应验,我孙儿能在勇公麾下,老夫是深感欣慰啊。”
其他听了此语忙纷纷上前道:
“勇公,我家孙儿早就向往勇公的丰功伟绩不已,望勇公也能将我那不成器的孙儿收入麾下。”
“勇公,我家孙女生得年轻貌美,这号称我国自立朝开基第一美人,可以送到府上服侍勇公,实在不行,我在府外为勇公盖上一处新府,让她在新府服侍勇公也行!”
“勇公,我曾风闻勇公最是爱剑,尤其是爱摧世剑,家父那个老东西虽然将它带入墓穴,但是我想,只有勇公配的上这把宝剑,而我那该死的父亲的尸骨只会污毁了宝剑,最近我家迁移主坟,我愿意取出来献给勇公!”
“你家不是上个月刚迁完主坟,怎么又迁?勇公,普通的那些东西哪里能配的上你,我看如今勇公口衔天宪,我愿意带人上奏陛下,请封勇公为王!”
在场所有人一听为王,不由一愣,都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早的想起这么好的方式,皆争着向前道:
“勇公,我愿意带人奏请天子封勇公为郡王!”
“区区郡王岂能配的起勇公,我愿意奏请天子封勇公为亲王!”
“勇公我看封假皇帝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