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下人一点头,下人一会意,除了柴大宝、县太爷,大剑豪外,其他人均忙碌了起来。
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所谓的做流水是指按照这菜谱从头到尾都做一遍,一道菜做完,端上来,有人吃,便夹上几口,时间一过,就不鲜了,即刻就得撤掉。如果无人吃,便马上撤掉,上下一道。
而这每一道菜,必须讲究一个鲜字,从取活菜到入口,必须几息之间完成,否则这便不鲜了,这就突不出吃菜人与普通人之间的差别了。
做个例子:比如有一道菜叫做龙鳞,它是在活驴身上直接取小刀挖上一块鳞片大小的肉,然后迅一过油,然后冰镇的密料一沾,一是降了温度,二是加了风味,上好的厨子做这道菜,驴不觉痛时,它的肉早已经入了食客的胃中。
而其他菜统统如此而已。
至于酒水,有各种杯,无论冷热,均选择其风味最佳之处饮用,此就不一一赘述,但其中有一种杯,名为美人杯,稍微解释一下,此杯必须选择妙龄处子,美酒经口以喂食客,若是达官贵人,尝尝只用一口杯,这意思是选择妙龄处子养之,此女以前从未以口喂酒,喝酒时此女一喂,便不再用,若再喝就用另一个未曾喂过酒水的妙龄处子。
若是选择上等极佳的美人杯,来做这一口杯用,如此一顿酒下来,尝尝这酒钱不多,而这杯器之钱多则达百亿钱之巨。
非是普通权贵之家所能承担的起。
巨富官宦之家更是想都不敢想。
而普通小康之家便是闻所未闻。
其中秘闻,比比皆是,而不能一一赘述。
至于丝竹之乐,歌舞之女,并无稀奇之处,无非是选择良好胚子自小养之,待到年岁便自然成才,供取乐而已,无非是样貌气质比街面上的好了许多,技艺也强于街面许多而已,初看倒是养眼不能自拔,但日子久了,也就烦闷,分不出哪个是好,哪个是差,常常一排摆在眼前,观看许久也分不出的彼此,最后往往随便挥手点了而已。
但看惯了她们,再观瞧街面上之丝竹乐舞,却觉得不堪入目,实在是看不下去。
而养得这些丝竹歌舞之女,技艺不佳,或者年貌已经衰退着,往往送人,或可得普通官宦人家一主母了此一生,命终之后也能得个诰命。而再差者,便是被巨富豢养,做个外室,替商人打理家业,虽然不贵,但是也有产业够过半生,命好者也有个一男半女以养老。
最差者,便流落街头,成为卖艺者,其虽然悲惨,但是相比较普通人而言,也是一时之花魁,风靡世间无双,每日有数万人以百钱求其一笑者比比皆是,而其词曲也是流行世间经久不衰,其故事也是人世间风流才子追寻的佳话。非是普通人家,可想可仰望者,虽然悲惨,也不乏最终有与当世之才子得结连理,风流度日者。
这酒宴开始了许久,县太爷与柴大宝互相试探寒暄了几次,对于京中故事,柴大宝侃侃而谈,想当年县太爷也不过是赴任前在吏部领了官凭往宫门谢恩时,一睹皇家外院风采,至于宫廷之内秘闻,他也未曾见过。
凡是挑选的自己在京中所见所闻,柴大宝均一一对答如流,而且对于细节之把控更是过自己所知。
点头赞许之间,县太爷已经有了七八分判断,现在只不过只差差役们去核实的结果而已。
三人酒酣之际,突然有下人进来到县太爷耳边一阵耳语,县太爷听完后,轻轻一笑对柴大宝及大剑豪拱手道:
“两位兄台,府衙之中突然有紧急公务,需我去处理一下,稍后再回来陪两位。”
柴大宝忙道:
“岂能因为我等误了正事,还请县尊以国事为重!”
说着县太爷再以施礼,然后随下人出了厅堂,来到另外一净室,刚一进门,只见派去查看柴大宝所言的差役忙起身施礼。
县太爷摆了摆手道:
“具体怎么回事?”
那差役道:
“太爷,那人所言不差,王师爷一行确实已经被杀!”
县太爷道:
“我岂是问那伙蠢货,我是问是否找到那人的行李服饰,或者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那差役道:
“太爷,已经找到,你且来看!”
说着将一个包裹打开,县太爷将这些物件仔细端瞧之后,叹息道:
“非皇家之人,岂能用得这些东西!”
转头对那差役讲:
“我思虑再三,最近我所辖之地界并无贵人往来,只有佘九山前次回来向我讲所遇贵人一行,若他真是,必然是那行贵人中的一个,你且叫佘九山远远观瞧,是否认得!”
那差役道:“是,大人!”
随后便小心倒退关门出去了。
而县太爷却是浑身一软,跌倒在座椅上,口中喃喃念叨着:
“这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不出片刻,那差役便回禀道:
“太爷,九山兄弟说,其中那个瘦弱的他曾在那一行人中见过,好像是个下人,而另外一个却未曾见过……”
话语还未完,县太爷不觉头晕目眩,差点晕倒过去。
那差役忙上前扶住,口中轻轻喊着:“太爷、太爷……”
县太爷定了定神道:
“我命怎么这样苦,好不容易放了外任,刚来几年,还未曾得了财,给子孙们留下基业,怎么就遇到了这档子事。”
那差役忙问:
“太爷,何出此语?”
县太爷道:
“这凡事啊,就怕给人留有口实,你我在此处,天高皇帝远,只要交够了皇粮,惹不出民变,如何肆意财,这便是你我的事,旁人是管不了的。
可是如今有贵人路过,只要我等小心伺候过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