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哪里知道王师爷这群蠢货,半点眼力都没有,第一次惊扰了贵人还不自知,偏偏又招惹这贵人的下人。
我在官场多年,深知这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
第一次招惹的贵人,只要我等以朝廷法度,历代惯例为护盾,然后压制住百姓禁止其胡说,他们都是大人物,顾忌脸面和千秋万代的名声,必然不会无凭无据,公然违反法度来惩治我等,虽然权重,但是不值得与我等一般见识,时间一长,像我等这种小鱼小虾,他们也就忘却了,如此一来,我等不但还能保住一命,富贵也不会丢失。
而这些贵人们的下人们就不一样了,平日嚣张跋扈惯了,岂能受一丁点委屈,我等没事他们都会上前找事,更何况如今王师爷他们所做所为?
这些下人,虽然无权无势,但是在贵人门下,狐假虎威,可顶得上十个,百个我这样的七品知县。
一旦遇事,必然是睚眦必报,纵然是你躲到天涯海角,他也非让你家破人亡才肯罢休。
如今这宝公公,今日与我言酒把换,明日一旦回京,怕是立刻便有飞签传票,押我入狱,毁我家业。
而汝等自然也难以逃脱干系。”
那差役一惊,半晌之后忙道: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县太爷压了压惊,缓缓了道:
“如今来看,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直接杀掉,尸体一埋,永绝后患……”
那差役听完道:
“太爷,不可,他若在我地界消失,难保不派人下来追查,若是找寻不到,时日匡久,难保不查出点东西来,到时候我等就悔之晚矣。”
县太爷道: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如今不如问一个,他假冒宝公公,勾结江洋大盗,杀害官差,意图谋反之罪!”
那差役道:
“这……怕不是要押赴京中,到时更难以收场……”
县太爷一笑道:
“勿忧,你且将押送他来的那伙村民全部杀掉,扮做强盗,然后我等即刻将他们押赴西市行刑,
完刑之后,我再向上具报:
原本要押送该两个贼人赴上审讯,然而遇到其同伙欲劫狱,虽然全县力战将贼人击退,但是恐路途之中被人所劫杀,不得已,事急从权,将其明正典刑,然后漆送上峰以验看。”
那差役道:
“此计甚好,如此一来,相关人等均已经灭口,我等也按照朝廷法度及惯例处置此事,纵然事后追查,也是依条例来查,只要按条例来,就问不出我等的罪过,就是最多也是问我等一个从事鲁莽之罪,顶多罚俸,
也不会影响我等生家性命和未来前途。”
县太爷满意得点了点头道:
“快去干吧!”
那差役道:
“太爷,我观看王师爷等人的伤口,绝非普通人所能为之,如果真如其所言,这宝公公旁边的那一位怕是不好惹,普通的法子恐怕无效。
就是酒食里投迷药,
已经有那村民的一番操作,我怕是他们已经有了防备,不见得会有效,
倘若被他们觉,最后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若是突然难,以他的本事,怕是我等护不住大人的周全。”
县太爷想了想道:
“你说得倒是有番道理,普通的法子确实是不行,以我看来,怕是只得上迷香了!”
那差役道:
“迷香?恕我直言,行走江湖之人,有几个不防备迷香的,太爷行此法,怕是有些……”
县太爷道:
“非也,非也,
这宝公公乃是宫廷之人,哪里懂得江湖手段,而那另外一位,以我看来也是空有些手段,不懂得世间险恶,否则怎么遭了几个老农的道?
你且安心去做,
这酒席之间,菜味、酒味、再加上女子的脂粉味,什么味道也能遮盖住,你只点得上好的迷香,差不知情的人送进去,只待药效作,众人一倒,立刻安排差役冲进去将其捆绑住,只要擒拿住,严加看管,明日押赴西市,明正典刑,则大事定矣。”
那差役道:
“太爷所言乃是完全之策啊,小人这就去办!”
自然,县太爷以有心算无心,柴大宝与大剑豪又遭了道,等两人醒来,却现已经被捆绑的里外三层,动弹不得。
柴大宝大喊道:
“这是为何?这是为何?”
这时走过一个差役,直接上去几个巴掌,打得柴大宝一张俏脸立刻肿了起来,柴大宝还想要叫,这差役四下一看,不知道寻找到了什么,直接塞到柴大宝嘴里,柴大宝只觉得臭气熏天,整个人立刻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时,却是觉得浑身一冷,睁开眼睛一瞧,自己与大剑豪已经被押赴刑场,周边已经围了许多的人,浑身湿漉漉的一个劲的打冷颤,仰望一下烈日,才知道这是晌午,转头去看,却现县太爷坐在不远处,正在数落些什么,他却听不清,只听最后一声大呵,他刚想分辨些什么,却见上来一个干瘦的差役,端了盘不知是什么东西,来到他面前,强行往他嘴里塞了一片白乎乎、油腻腻的东西,感觉有些呕,还未塞进去,又用大碗硬要灌进嘴里呛人嗓子的汤子。
也没有人在乎他接受不接受,所有人都在走自己的过场,只要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便躲到一旁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