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過了好一會,才又站起身子,質問身邊的人:「大夫呢,大夫怎麼還不過來?!」
直過了小半刻,大夫才過來,彼時屋內除了安懷柔和身邊的兩個丫鬟,其他人都離開了,王氏也是早早的候在了門外,覺得屋內都是一些血氣,安懷晴死狀可怖,瞧著叫人害怕。
腦子裡一直迴蕩著她的那句「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所以她是真的被嚇得有些魂不附體了。
當真是晦氣,見安懷晴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沒想到還能親眼看見她死在自己面前,真是晦氣到家了,呸!
大夫來了,王氏目送著他進去,又叫人在門口盯著,自己只敢遠遠地看著,不敢靠近。
屋內,安懷柔還是緊緊抱著安懷晴,一動不動,大夫本想出聲的,可是看了一眼她懷裡的人,嚇了一哆嗦。安懷晴的眼睛是睜著的,這不用看,也知道氣絕了。
本著醫者仁心,他蹲下身子,搭在安懷晴的脈搏上號了一會,果然如他所看到的一般,安懷晴已經沒了脈搏,早就死透了。
他站起身,衝著守在門口的人搖了搖頭,然後提著藥箱就出去了。
「死了!」王氏瞪大了眼睛,「真的死了?!」
大夫重重地點了兩下頭,才衝著門口走去。
王氏身子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後一倒,就那麼跌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門口的一個下人進屋稟報:「王妃,門口一位洛家的小姐求見,說是來探望二小姐的。」
王氏呆呆坐著,直到稟報的人再一次出聲,她才反應過來:「不能讓她進來,你就說,就說……縣主帶著妹妹出去了,你叫她改日再來。」
「是。」僕從領命出去。
人死了她自然是救不了了,但是又不是她害死的,是安懷晴那個賤人自己喝毒藥喝死的,好在郡王對這個女兒不是很在意,死不死的倒也無所謂,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當務之急,是封鎖消息,讓還在屋內的人聽話。安懷柔如今還在他們的手裡,那損失就不算太大,還能讓她嫁人。
還有就是,不能讓那個姓洛的知曉這件事情,否則誰知道她會使什麼手段將人帶走呢。
此刻已經不能好聲好氣的勸安懷柔嫁人了,只能和她來硬的。王氏眸光一凜,吩咐道:「將裡面的人和屍體分開,將縣主帶進自己的屋子,關起來,注意,別讓她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是。」她身邊的老嬤嬤領命去辦了,不多時,屋內傳出來了安懷柔的哭喊聲。
門口的洛朝朝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郡王府的人出來回話,正要下馬車之際,終於是有人出現了,不過那僕人看著神色極為不對勁,說話的時候眼神閃躲,說安懷柔不在府內。
洛朝朝垂眸想了一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便吩咐車夫趕馬離開。
那個傳話的郡王府的人,一直目送著洛朝朝她們離開。
一直在車窗邊上的雲桑收回腦袋,道:「小姐,那個郡王府的僕從怪怪的。」
「你也看出來了?」洛朝朝一臉的凝重,「看來王府內應該是出事了,你想辦法買通一下郡王府的人,問問裡面的情況,若是能聯絡上南枝就更好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
洛朝朝將雲桑放在了郡王府附近街道無人看見的角落,然後才離去。
這一等,便是兩日之後,雲桑並沒有完成洛朝朝的囑咐,整個郡王府穩如鐵桶,她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探查出來,南枝也不知了去向。正當洛朝朝疑惑又擔心之際,洛文禮身邊的關青忽然出現。
當時洛朝朝正在陪洛文闊看書,下人來報的時候,她還以為是洛文禮有什麼事情找她。可是轉念一想,似乎有些不正常,洛文禮都隨賀霖佑走了兩日了,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回來呢?
見了關青以後,她明白了事情緣由。
原來是洛文禮特意將關青留下的,說是叫他留意郡王府的動靜,倒也不是關心安懷柔,而是囑咐他,若是郡王府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嫁女兒的話,替他備上一份厚禮送過去。
所以關青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洛朝朝的第一反應就是:「柔柔要嫁人了嗎?」
關青神色凝重,搖搖頭:「據屬下觀察,郡王府確實是在準備辦喜事,但是縣主卻不見了蹤影,以往縣主會出沒的院子,也沒了她的蹤跡。」
如此一說,洛朝朝更是擔心了,脫口而出便是:「那想來是被關起來了。」
「屬下也是這般覺得的。」
二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洛朝朝先一步開口:「你可有辦法進入郡王府裡面?」
關青想了片刻,最後點點頭:「法子倒是有,但問題是,我們如果救縣主出來了,郡王妃咬著我們不放可如何是好,救人出來容易,解決其他的事情倒是麻煩。」
洛朝朝腦子裡不由得又浮現安懷柔那猶猶豫豫的模樣,也是一臉的為難。
也不知道道她自己是個什麼想法。
就在這時,雲芽忽然從屋外跑來。她和雲桑這幾日一直留意著郡王府的動靜,此刻如此著急跑來,想必是那邊出事了。
果然,雲芽人還沒有走近,就已經慌亂地開口說事了。
「小姐,不好了,郡王府那邊著火了,我聽到門口的人議論,說是郡王府裡面死了人,而他們秘不發喪,故意籌備婚事,所以惹來神怒,降下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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