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说,尴尬地和他坐在密封的车里,另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小冉阿,”黄靳涛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过了一会才沉声道:“你父亲的事不要怪他,他有他的苦衷。当然,说起来也是叔叔欠你和你妈妈的。”
“有些事情你以后就会知道,身边的人不告诉你并不是存心骗你,而是因为由亲人撕开伤口,会比你自已现更痛。”
“到那个时候,靳叔叔请求你一定要先冷静下来,明白吗孩子?”
江一冉不自觉地紧咬下唇,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虽然尴尬归尴尬,但终归是自小就认识的邻居叔叔,她心里的感觉一直都是熟悉亲切的。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隐隐感觉这位曾经的“靳叔叔”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他竟然也知道父亲的事。
甚至很有可能在父亲“失踪”前见过他,了解“失踪”的全过程,并加以推波助澜。或者说父亲去明朝后,对这里的人佯称“失踪”,只是他们的计划之一。
这么想来,父母那辈或许还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父亲去明朝的事,母亲的确是从头到尾全都知情。
而眼前的这位靳叔叔很有可能真的只是“靳叔叔”,他离她的生活其实很远。
怀疑的念头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压得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不敢再往下想,嘴唇突然间也干得不行。
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对黄靳涛点了点头,但想想又摇头,“我不明白,靳叔叔。”
黄靳涛瞧着她心神恍惚的模样,一时有些失笑。
不禁伸手轻抚她头顶柔软的丝。
“我们的公主到底还是个孩子阿,难为你了。”
久违地再次听见“公主”这个小名,江一冉的心敏感地再次为之一颤,她抬头直视黄靳涛。
“为什么你们都叫我‘公主’,这真的是我的小名吗?”
“当然,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公主’。”
说着,黄靳涛从怀里取出一个宝蓝色的香囊递给江一冉,“好好收着吧,‘公主’,你会有需要它的时候。”
看起来似乎想要的线索越来越多,但江一冉却觉得脑子里无头的乱麻也被纠缠得越来越乱。
就快要撑爆她的脑袋。
她低头端详手里的香囊,绣工十分精致,袋面上绣着一串铃铛般的白色小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娇嫩,虽然面料看着很新,但不像是现代社会的流水化产物。
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托在掌中鼓囊囊的,有些沉,似乎是串钥匙,又似乎还有枚印章。
黄靳涛见她盯着香囊出神,温言开口道,“小冉,把香囊放进包里,除你我二人,不要让第三个人看见它。”
一听这话,江一冉不由惊讶地抬头看他,尔后又转头看车外的靳东南——他还在门边守着,没有离开。
黄靳涛说这话时,声音压得低了些,车外应该是听不见的。
江一冉转回头,将手里的香囊举到二人面前,想要再次验证自已没有听错,“靳叔叔,你是说连东南都不能知道?”
“不能。”
“而且不到危急关头你也不要打开。”
他的回答很简短,也很肯定,不容
置疑。
有那么短短一瞬,江一冉很想大声说,你们云里雾里的到底都在瞒着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一次性说个清楚,非要我打破了脑袋去找答案,你们明明都知道就是不吭气。
可是她也清楚就是问了也没有用。
于是点点头,沉默地卸下背后的双肩包,把香囊放进最里层,拉上拉链。
心里却希望最好不要再看见它!
“靳叔叔,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下车了。”她边背回双肩包,边拉开车门准备下去。
包里多了一个香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但她的心里窝了一团火,却得立即出去散散风才行。
黄靳涛拿起身边的那本书,稍点了点头,说了句,“去吧,有些事别钻年角尖。”就翻过一页继续看。
江一冉愣了一下,转身对他说,“靳叔叔再见。”便推开车门。
下车时,靳东南认真打量她的表情,见她的脸色似乎有些压着,就又关上车门,把她拉到一边。
“我爸爸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了,小冉?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要是有什么事你告诉我。”
“没什么,东南,”江一冉对他挤出些笑意,略微摇着头说,“真的没什么,靳叔叔只是谈到我父亲,你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每次再听到都会有些伤感。”
“没事就好,”靳东南轻抚她的头顶,“快过去吧,教授在等你。”
见她点头,他又补充了一句说,“要是没什么意外,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