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節說:「那要不要我抱你?」
說著就要伸手。顧荊之趕緊阻止道:「你快老實點,難道你想讓我成為人群焦點啊。」
「那我們本就是戀人,都見過家長的,有什麼不能說。」蕭良節說,「而且你不也告訴王佳豪了。」
「我會告訴他,是因為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騙他。而你是我的愛人,我更不想用朋友之類的關係搪塞過去,兩下一湊,這才說了實話。」顧荊之說,「我不怕將我們的關係公之於眾,但現在的場合不對。我們不是在街上散步,而是在參加婚禮,今天所有來的人都會牢牢記住這一天,如果我們表現得太過親密讓人看見了,他們也會因為這一天的特殊性永遠記得我們。這不可以!因為在這一天,王佳豪和他老婆才是主角,今天來到這裡的人只需要記住王佳豪有多帥,他老婆有多美,婚禮辦得多好多隆重,這就是完美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蕭良節點點頭:「嗯。」
「這就對了。」顧荊之把蕭良節拉上車,替他系好安全帶後,在他嘴上啄了一下,「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不需要向別人證明什麼,記住了嗎?」
「嗯。」
「真乖。」顧荊之又親了他一下,「走了,我們該出發去酒店了。快到中午了,你應該也餓了,咱們這就去吃大餐。」
第63章結婚典禮進行時
郎穿著板正的西裝,娘穿著潔白的婚紗,兩人站在由紅布鋪就的高台上。兩邊的音響里放著莊嚴而神聖的婚禮進行曲,打扮得像花孔雀一樣的司儀拿著話筒,激昂陳詞道:「郎,請問你是否接受你面前的女士為你的妻子,從今以後,無論貧窮或富貴,健康或疾病,你都會愛她,保護她,對她不離不棄嗎?」
這種明明毫無懸念卻激動人心的時刻,台下很多人都紛紛拿出手機開始錄像,有很多人更是從剛進酒店的那一刻就打開了攝像機,生怕錯過了任何一處細節。
離著前方高台有四排桌子那麼遠的顧荊之這裡,他已經樂呵呵地聽著司儀激昂陳詞地說了半天,瓜子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茶壺裡的茶水也喝下去了一半。蕭良節一邊百無聊賴地吃糖,一邊順手接住掉落的瓜子皮,避免它落到顧荊之身上,弄髒了他昂貴的西裝。
他們這一桌還有隔壁一桌都是王佳豪和他老婆的好友,男男女女加一塊坐了兩桌。女方的朋友那是都不認識,王佳豪這邊倒是有幾個見過面的,只是不怎麼熟。
男人的情誼多是在飯桌上得以體現,一頓酒喝下來,陌生人也能變成好兄弟。有兩個剛進門時還互相不認識的男人,在推杯換盞過後,已經相見恨晚,準備當場拜把子了。顧荊之和他們坐在一起,自然免不了交談幾句,說著說著,就到了喝酒上面。
主動和顧荊之交談的男人染著一頭風騷的金毛,明明是早就大學畢業的人,看著比初高中生還要中二:「兄弟,來一杯?」
「不了。」顧荊之拒絕道,「我不喝酒。」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是不常喝吧。」金毛獅王說道,「我跟你說,這個酒量都是練出來,你越不喝,就越喝不了。只有先喝了第一口,才能有接下來的無數口。」
顧荊之依舊堅定:「我真不能喝,我對酒精過敏。如果碰了酒,會全身起疹子的。」
金毛聽著這個藉口,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他看著顧荊之一臉淡然的樣子,最終還是覺得他在撒謊:「兄弟,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就一杯酒而已,給個面子嘛。」
金毛不死不休,顧荊之卻是真的酒精過敏,連連拒絕。就在金毛快要變臉的時候,蕭良節一咬牙,抓住金毛的手腕,另一隻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杯,笑道:「我替他喝。」
說罷,他仰頭將一杯啤酒一飲而盡。他不常喝酒,因此哪怕是用糧食釀製而成的啤酒,酒液滑過喉嚨時,也覺得如火燒一樣難受。但他不敢表現出來,強忍著那種燒心的刺激,裝作淡然地放下酒杯,並解釋道:「荊哥沒有騙你,他確實是對酒精過敏。」
金毛瞥了一眼乾乾淨淨的酒杯,笑道:「你們倆的關係很好啊?」
蕭良節說:「是。我們是一起來的。」
金毛繼續問道:「那你們是什麼關係?從方才我就注意到你們了,總覺得不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蕭良節還沒想到該如何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顧荊之便將他拉坐下來,對金毛說:「他是我的家人,目前還在上高中。這次佳豪結婚剛好趕上周末,就帶他一起來了。他學習緊,壓力大,出來這一趟,也可以放鬆放鬆。」
金毛恍然大悟道:「奧,他是你弟弟啊,可我看你們倆長得一點都不像。」
顧荊之淡定地說:「我也經常有這方面的疑問,但他確確實實是我最親的人。」
「基因是個神奇的東西。」金毛點了點頭。
蕭良節看他被顧荊之忽悠了的樣子,別過頭去偷著笑了兩聲。
那邊郎和娘終於在司儀的見證下交換了戒指,郎掀開了娘的頭紗,兩人動情忘我地親吻在一起,全場的氣氛也推向了高潮,爆發出如雷貫耳的掌聲。後方的好友席本是沉迷於喝茶聊天,一聽見掌聲,紛紛擱下聊得正歡的話題,把掌聲拍得啪啪作響。
司儀最後還說了幾句特漂亮的話,說完之後,金毛就啪啪鼓掌,然後大聲叫好。雖然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可是中二病還未退去的金毛並不覺得臉紅,反而還一臉淡定,笑問大家要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