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一道淡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捡起了那件衣裳,随手扔给了侍女,那侍女接过后便低头掩门退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
江若宁有些紧张地看着6临渊,那双冰冷的眼神,还有那道冰凉的匕,还在眼前历历在目。
6临渊侧身坐了下来,伸手朝江若宁额头探去。
江若宁紧张地闭上了眼睛,脑袋往里一缩,表达着她的抗拒。
6临渊皱着眉,有些不满江若宁的抗拒,但还是忍住了,温热的手掌在江若宁的额头摸了摸,便收了回去。
“不凉了,这大夫的药还真行。”6临渊浅声说了句。
江若宁听到这话,偷偷地睁开了眼睛,瞧着6临渊,只见他眉目中有一丝淡淡的疲惫,却并无那日的狠厉之色,让江若宁稍稍放了心。
见江若宁这副受了惊的模样,像个小动物一样缩着。原本想等她醒了之后再问,如今6临渊却有些不出火来。
“你睡了两日了。”他淡淡道,“我怎么还没听说你有这个毛病,被吓一下就昏这么长时间,胆子是兔子做的?”
江若宁忽然醒悟过来,自己那段不真实的梦,可能不是梦。
她真的回去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又回来了。
见江若宁表情愣愣的,眼神中还有些恍然大悟的模样,6临渊逗笑问了句:“傻了?”
作势要伸手看看情况。
“啊,不,没有。。。。。。”江若宁慌忙摇着头。
6临渊淡笑着收回了手。
半晌后,江若宁试探着问了句:“是你照顾我的吗?”
“不然呢?”6临渊嗤笑着,“你都快半凉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给你安排后事了。”
“我不明白。。。。。。”
江若宁喃喃着,6临渊前面一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如今却又对自己大慈悲照顾自己,她着实有些看不懂。
连6临渊都不懂自己怎么会心软容忍到这个地步。
江若宁昏迷之后,6临渊以为她不过两三个时辰就能醒过来,便安排一个侍女在旁边看着她,自己出门去办些事。
坐在马车上的他,冷静了之后,让秦归暗中去查了江若宁的身份。
从小便出生在江家,与外界传言一样,并无不妥之处。
江家自从将女儿嫁到6家之后,便消停了一段时日,并没有明显站到宁王那边去的迹象,与太子也没有过密的来往。
这块玉佩。。。。。。
6临渊从怀中掏出了那块沾了血的玉佩,却现上面隐约已经出现了一条不明显的裂痕,想来是方才扔到地上摔的。
这季云诗,手伸的太长了些,迟早要跟她算一算,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6临渊心中暗忖着,将玉佩收回了怀中。
就在他刚从官邸出来,准备驱车赶回苍园的时候,陛下下旨,有急事召他入宫,6临渊便调转了马车,匆匆赶进了宫。
这一进宫议事,便又是一日过去了。
等到6临渊回到苍园,已然是子夜,院里一片漆黑,只有长廊上的灯,在夜风中摇摆着,微弱地照着路面。
一进房中,那侍女便有些着急地站了起来。
屋里的火盆燃得正旺,将这屋里烘得暖乎乎的,很快便驱走了夜里带进来的一身寒气。
“主人。。。。。。”那侍女支支吾吾道,“夫人好像。。。。。。”
“嗯?”
6临渊一边让伺候的下人解下肩头的披风,一边看了眼桌上已经喝空了的药碗,问道:“怎么了?”
“您去看看吧,夫人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凉了。。。。。。”那侍女有些担心地嗫嚅着。
听到这话,6临渊走了过去,却见江若宁脸色泛白,嘴唇有些微紫的样子。
他伸手探去,额头凉得吓人。
“怎么回事?”
6临渊转过身来,看着侍女,皱眉问道。
“给夫人灌了药之后,原本脸色红润了些,但是一个时辰之前,夫人便一直这样看着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