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6临枫微微皱着眉头,朝坐在一旁的江若宁低声问道。
满座的宾客,互相交杯换盏,高谈阔论,大厅正中央还有管弦丝竹的奏乐声,和翩翩起舞的助兴舞姬。在喧哗声音的掩映下,没人听得清6临枫与江若宁在说什么。
江若宁无视着6临枫投过来的目光,只管夹着面前碟子上的菜,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还会端着杯子,微笑着与过来敬酒的小辈,还礼回敬。
看着江若宁这般不爱搭理他的模样,6临枫愈不爽,继续追问着。
“你该不会还没跟那人断了吧?”
江若宁听到这话,皱着眉看了过来,道:“今日是公公的寿宴,你要在这个场合说这事?”
6临枫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还知道这种事说出来丢人?”
江若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想起身离开,却被6临枫拉住了。
“坐着,还没结束呢。行了,我懒得跟你追究了。”6临枫转头看了一眼江若宁,不满道。
听到这话,江若宁才又坐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拂开了6临枫的手,继续夹着面前的菜,慢悠悠地吃着。
见状,6临枫哼笑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整了整衣袖,一边上下打量着江若宁,一边讥讽道:“看来你最近过的挺滋润的,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丈夫在啊?”
江若宁斜觑了一眼6临枫,淡淡道:“怎么,你吃醋了?”
“呵,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会吃你的醋?”
6临枫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端起面前的酒杯,猛灌了一口,便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冷声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不用你提醒我。倒是你,公公多次在我面前叮嘱我,让我多管管你的课业,还有一年就科考了,你要是再不用心,我也没办法替你在公公面前掩饰了。”
江若宁毫不留情地戳到了6临枫的痛点。
“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多什么嘴!”
6临枫有些恼怒地低声斥道。
“是是是,我是妇道人家。”江若宁敷衍地回了一句。
江若宁这一句,把6临枫的话都被堵嗓子眼里了。
6临枫气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若说吃醋,6临枫是断不能认的。江若宁算什么,便是专门送到自己身边来,自己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京中多的是想讨好自己的女子,比江若宁温柔可人的,比比皆是,自己会吃她的醋?
只不过,6临枫看到江若宁那满面春风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都别具风情,全然没有印象中的生涩古板之态。
尤其是一想到江若宁这副模样,极有可能是被那个人“调教”出来的,6临枫就有些抓狂上脑。所以无论怎么自己安慰自己,他心里都不舒服。
6临枫阴阳怪气道:“这段时日,你挺忙的啊?早出晚归的,连母亲都在我面前说过很多次了。”
“是挺忙的,郡主娘娘让我给她备上几样新款式进宫,云楼的钱掌柜那里还有几批货款要结清,还有。。。。。。”
江若宁一边掰着手指,一边细细数着。
“行了行了。”眼见江若宁一说起布庄的生意就说个没完,6临枫就皱着忙抬手阻止道,“我不是来听你那布庄生意的。”
“那你要听什么?”江若宁奇怪地看着6临枫问道。
“你这段时间还有没有见那个人?”
6临枫低着声音,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说没有,你又不信。”江若宁淡淡道。
“真的?”
6临枫听到这话,心里忽的松了一口气。
江若宁并未直接回回答6临枫,只是静静地欣赏着宴席上的歌舞,在6临枫眼中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原本也喜欢看这些舞姬的表演,此刻的6临枫却没什么心思看了,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分散到身旁的江若宁身上了。
他有点记不起来,江若宁是何时对自己这副不理不睬的态度了,好像是从落水之后的那晚开始的?
忽然变了个人一般。
“定要将那个人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