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6临枫心中暗暗道。
忽的,对面席上的窃窃私语,引起了江若宁的注意,她顺着对面的视线向外看去,是一前一后走进厅中的6临渊父子。
“二哥又与父亲起争执了啊。”
6临枫在一旁淡淡道。
“嗯?”
江若宁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6临枫。
6临枫看着走进来的6鼎舟,淡淡道:“往年二哥每次回家来,鲜少有不与父亲争吵的时候,只不过这几年二哥的风头盛了起来,父亲与二哥俩人倒看着比往年亲近了些。今日不知道又是因为何事争吵起来了。”
“那往年又是因为何事呢?”江若宁不解道。
“你倒是挺关心的嘛。”见到江若宁忽然感兴趣了起来,6临枫斜觑了一眼道。
“我来6家也快有一年了,家里的这些事又没人同我讲,万一我讲错话了怎么办。”
江若宁虽然向6临枫解释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跟在6鼎舟身后的6临渊。
6临枫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异样,颇为耐心地解释道:“二哥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江若宁点点头道:“听说过。”
“那你知道二哥的生母是因为什么原因逝世的吗?”
6临枫说到这时事,低下了头,声音也小了起来,仿佛这在6家是不能大声宣扬的事一般。
“什么?”
江若宁有些好奇,也跟着低下了头。
“据二哥说,当年大夫人是中毒身亡,但是父亲一直坚持是病逝,两人就因为这点,争执不休。”6临枫皱着眉,小声道,“你别乱传出去了啊。”
江若宁点了点头,道:“是不是中毒,一验便知,为何会起争执呢?”
6临枫摇了摇头,道:“我当时还小,这些事也是听说的。”
“那沈家那边没派人来吗?”
江若宁有些奇怪,这6临渊的母亲,多少也是江北沈氏的大户人家,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死的这般不清不楚呢?
“他们将大夫人的遗体接了回去,并未听他们说是中毒身亡。”6临枫摇了摇头,道,“想来应该是验过了吧,否则早就闹开了。”
江若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见江若宁这般认真的模样,6临枫有些不高兴了,皱眉道:“你怎么对二哥的事,比对我的事还上心一些啊?”
“你的什么事?”江若宁斜觑了6临枫一眼,道,“我催你去熟读经书以备科考,你去吗,我说了管用吗?”
听到这话,6临枫熄了火,哼了一声,懒得再与江若宁多说什么了,转头去与旁边的人说话去了。
注意到这边的目光,6临渊朝这边看了过来,恰好便与江若宁对上了。
他似乎没专门在看自己,但是却又确确实实地看到了自己。唇角勾起的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江若宁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江若宁也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起来。
宴客的大厅,宾客都坐在四四方方的矮几前,南面此刻便正坐着6鼎舟,而6临渊则紧随其后,坐在一旁。
席间的大多数亲朋好友都在纷纷起身向6鼎舟敬酒道贺,6鼎舟也笑呵呵地回敬着他们。
只见6临松端着酒杯站起身,向6鼎舟敬了一句:“恭祝父亲福寿康宁,松鹤长春。”
6鼎舟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6临松转身又朝6临渊敬了一杯道:“二弟,你多日未归家,兄长我甚是想念你。之前的事,兄长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若是让二弟误会了,兄长在这里自罚一杯。”
6临松口中说的“事”,熟知内情的人,大都知道是老太太寿辰那日,6临渊刺伤6临松一事。
此刻,众人的眼光,纷纷都集中到了6临渊的身上。
却见6临渊却直直地看着6临松,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半晌后,6临渊笑了一声,端起了酒杯。
“大哥,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