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钱他们死了?”
迟迟没有见到老钱他们的人影,冯铎派人出去查一下,这不查不要紧,一查之后带回来的消息,让冯铎疑上心头。
“是谁干的?”冯铎皱着眉问道。
那手下只是摇头不知。
冯铎有些气恼,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能明目张胆做出此事的,便只有6临渊了。
只可惜那仓库里并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来,也没有一个人见到是6临渊他们干的,即便是心中有猜想,也没有理由直接去指责6临渊。
若真是6临渊,又怎么会这么及时地就将人给带走了?
冯铎心中起疑,眼珠一转,朝身旁侍候着的燕思齐不经意地问着:“你觉得是谁将老钱他们杀了?”
燕思齐一边不轻不重地按着冯铎的小腿,一边淡淡道:“我也不清楚,此事我并未参与。”
“你觉得会不会是。。。。。。6临渊?”冯铎看着燕思齐,继续问道。
燕思齐低头思索了片刻,谨慎道:“冯先生的这个猜想,也并非不可能,毕竟咱们上次便因为那女子,与6临渊打过交道。但是,他们这些人,目前也没有查到证据,我不好妄下结论。”
“我只是有一事不明,你帮我想想。”冯铎目光灼灼地看着燕思齐道。
“何事?”燕思齐抬头看着冯铎,疑问道。
“倘若真是6临渊,为何他能这么快,便知道人被带走了?”
在问着这句话的时候,冯铎直直地看着燕思齐的眼睛,仿佛在探究着什么。
却见燕思齐神色淡然,似乎是在认真地思考着冯铎的疑问,缓缓开口道:“冯先生是怀疑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也并非没这个可能。”冯铎定定道。
“那一会下去,我便派几个信得过的,去暗中查一下。”燕思齐思忖片刻道,“冯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只可惜此事我并未参与,这段时日我一直都呆在冯先生的身边,不能直接获得更多的信息,只能在暗中来观察了。”
“这么说,你心中有怀疑的人选?”冯铎听到燕思齐这话,神情有些松动。
“冯先生明鉴,在我暂代冯先生管理钱庄的这段时日,确实现有些不太安分的人,只不过并未直接找到证据,待我再多查些时日。”燕思齐回道。
接着,燕思齐又面带难色地说道:“我知道,我年纪尚浅,得到冯先生的器重,很多老前辈不服我。但是,咱们钱庄不能因为这些事,就随意向外人投诚啊。倘若内部乱了,冯先生这么多年的心血岂非白费了。”
听到这话,冯铎心中更是起疑了。
在坐在轮椅上的这些时日,冯铎的猜忌心越来越重。总觉得那些老元老,甚至还有身边的这个燕思齐,都想谋夺他的位置。
他方才那番话,无疑是在试探燕思齐。只不过,燕思齐这一手不动声色的“太极”,却让冯铎心中疑窦丛生。
燕思齐确实是呆在自己身边没出门,而那些老元老,该不会趁着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暗中勾结外人吧。他们知道自己与6临渊有过节,便想着给6临渊通风报信,好趁这个机会来搞垮自己。
这般想着,冯铎脸色放缓了一些,便对燕思齐摆了摆手,让他起身,道:“我累了,你去吧。就按你说的,先查一段时间再说。”
燕思齐点了点头,吩咐下人伺候冯铎歇息好,便悄悄退出了房门。
回到自己的房中后,燕思齐方才忠心耿耿的神情一扫而空,转而变成了浓浓的厌恶之色。
他安排下人给他准备热水,要尽快沐浴更衣。
在下人一桶桶的水往房中搬的时候,燕思齐皱着眉,不断地在盆中清洗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上面沾着什么肮脏又难以清洗掉的污秽一般。
“行了,出去吧。”
燕思齐见水放的差不多了,便让下人们出去了。
在热水的氤氲下,燕思齐全身都浸泡在其中,这才感觉自己从方才那阴冷又粘稠的气氛中,稍稍脱离释放出来。
燕思齐闭着双眼,仰靠在浴桶边缘,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
当时的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每日跟着夫子习文诵读,孝敬双亲。。。。。。
当时的自己,对未来并没有太大的奢望,考取功名,娶一美娇娘,与她过着和和睦睦的日子,像自己的爹娘一般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