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老天偏不遂人愿。。。。。。
自从碰到了冯铎,或者说更早的时候,在那场变故之后,燕思齐就再也不会做这样简单又平凡的幻想了。
此后的日子里,只有冰冷如铁的心,和无法停歇的算计。
稍稍有些累了,靠着浴桶睡了会,燕思齐那沉睡的记忆,才敢在朦胧的睡意中,微微冒出头来。
不知过了多久,下人站在门外敲门,问是否需要加水时,燕思齐才恍然醒过来,原来那只是梦。
他抹了把脸,眼神瞬间变得清明又冷冽。
。。。。。。
此时已值腊月,再过不久就是6侯爷的生辰了。
府中都在忙碌着,如何能将这个寿辰办的漂亮一些。
寿宴当日,6府的庭院中,来来往往贺礼的人,欢声畅谈着京中的趣事。一些小孩围在一起玩投壶,还有人在唱戏曲,好不热闹。
下人们也井然有序地往宴会桌上,摆放着各种美食佳肴,一时间,香味十足。
久不回6府的6临渊,今日也随着众位道贺的宾客,坐着马车姗姗来迟了。
来贺礼的大多也都是6府的亲朋挚友,还有一些官场上的好友同僚,少不了也要与6临渊互相寒暄几分。
就在众人相谈甚欢之时,吉时也快到了,众人也66续续地进了厅内就坐。
6鼎舟方才忙着接待宾客,没来得及去找他这个二儿子,此刻才得空,让他这个二儿子与他坐一桌。
上次中秋宴会刺伤他大哥那件事,让6鼎舟非常生气。
6临渊自十三岁便没在京中的6府待着,此后大多数时间都留在了北境,再就是江北的沈家。除了逢年过节,偶尔回京住几日,便又出门了。
所以与他这个父亲的关系其实很淡漠,再加上这个次子,性格刚烈又古怪,很不得他心意。常常会觉得,他这个个性是因为生母早逝,幼年孤苦所致,每每谈及这个话题,总会以父子相争结束。
只不过近些年,这个次子颇得陛下恩宠,在京城名声日噪,连他这个侯爷的身份,都要对这个次子的风头,避让三分。
所以少不得家中很多场合,都需要他回来。而此举,多少也是因为6鼎舟想维系一下父子感情,所以很多时候对于6临渊的行为,很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上次那事在他眼里看来,闹得实在太不像话。
如此目无尊长,让6鼎舟着实生气。
这些席上的亲戚,多少也知道些6家这对父子间的矛盾,只不过内中的缘由,便没几个人清楚。
而6临渊在京中的口碑参半,再加上他冷厉狠辣的行事风格,多少让人暗中有些不满。于是,这些亲戚大概也是带着看笑话的态度,来看看这对父子,今日能如何相处。
“临渊,你还知道有这个家啊。”
6鼎舟背着手,站在庭院中,对6临渊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父亲何出此言?”
6临渊虽然言辞恭敬,但是神色却毫无谦卑之态,只是漫不经心地问着。
“你上次刺伤你的大哥,多日未回府中,也没有给你大哥一个说法,你还问我何出此言?”
6鼎舟听到6临渊用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全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恼火,但是看在今日宾客的面子上,强压了下去。
听到这话,6临渊哼笑了一声,道:“既然父亲这般关心大哥,何不去问问我这个好大哥,我为何要刺伤他?”
“你还有理?!”
6鼎舟有些压不住火,差点就要当着众宾客的面,好好地训斥这个狂妄的逆子。
6临渊瞥了一眼6鼎舟,淡淡道:“时辰到了,众位宾客都在等着。父亲,您莫不是想在此处便大动肝火,惹人笑话吧。当然了,我倒是不在意。”
这话气得6鼎舟脸都黑了,但是6临渊说的话,确实没错,他不好在此处惹人笑话。
于是,6鼎舟便狠狠瞪了一眼6临渊,让他安分点。抹了把脸,笑着转过身,大迈步进了大厅,留6临渊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踱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