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为人豪爽,我与她有过几次生意上的往来。今日也想借着这个机会,请她来这里小酌一番,联络联络感情。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爷子,就是想让我多在场子里历练一番。”乔景遥笑眯眯地应着,看不出丝毫的不妥来。
秦归听到这话,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见6临渊对自己这番话没表态,乔景遥朝6临渊那边看去,却见6临渊只顾着看楼下美轮美奂的歌舞,侧脸的轮廓沉静又冷肃,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6二哥,你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听到乔景遥问到自己,6临渊侧头瞥了一眼乔景遥,淡淡道:“你家老爷子来了,你不出去迎一下吗?”
乔景遥转过头,探出身子,朝楼下看去,老爷子果然来了。
那响亮的笑声和魁梧的身材,着实让乔景遥有些胆颤。
乔景遥这人从小就心眼多,又没有什么礼法道德束缚,唯一害怕的就是他家的老爷子。
见状,便匆匆向6临渊两人告辞,跑下楼去招呼乔老爷去了。
秦归很少看到乔景遥这般慌张的模样,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6临渊。
“现在该怎么办?”
却见6临渊目光沉沉地看着乔景遥忙碌的身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三楼的厢房,一般多是用来会见一些私密的客人。所以下人们也是很自觉,非必要不会往这边来多事。
雅间里,四周的墙上挂着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淡黄的木质地板上铺着柔软的细毯。细毯上的矮几上,放着古香古韵的黄铜香炉,几缕淡香像丝缎一般袅袅地向上缠绕着。
窗台外吹来几缕微风,将垂在两边的白纱轻轻地吹拂了起来。
明明是清凉的微风,却吹得江若宁的心里愈燥热不安,那垂地的白纱幽幽地撩动在身侧和耳畔,更是让她心痒难耐。
走进这间厢房后,江若宁跪坐在软榻上,看着侍女点香,沏茶,准备等这侍女走了之后,自己也找机会溜走。
可这侍女偏偏动作又极其缓慢,江若宁只好耐着性子坐着等。
好不容易等这侍女摆放完,轻轻地带上门出去后,江若宁总算松了口气,准备再等片刻后,自己便也溜走。
也不知是不是屈腿坐得久了,腿有些麻了,江若宁感觉有些乏力,撑了半天才将身子撑起来。
”我在楼下也没喝几杯吧,怎么这就开始头晕眼花了?”
江若宁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眼里看到的东西已经开始重影了,她晃了晃脑袋,强打起精神来,费力地辨识着方向。
好不容易走到房门口,用绵软无力的手指,抓着门框,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唰!”地一声,总算将门推开来。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手上没有抓力,脚步虚浮没站稳,堪堪便要跌落倒地。
霎时间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地翻倒了下来。
本以为要重重磕倒在地,却被一双手臂稳稳地接在了怀里。
江若宁此时已经是半晕半醉的状态。
她躺倒在那人的臂弯中,攥着他的衣衫,费劲地眨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却总是一大片朦胧的重影。
呵。
那人轻笑了一声,毫不费力地将江若宁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江若宁瞬间双脚离地,觉得有些难受恶心,脑子更眩晕了。
“砰!”地一声,身后的房门便被用力地带上了。
虽然看不清,这熟悉的味道和声音。。。。。。
是6临渊!
江若宁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半。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扑通!”一声,江若宁就被扔到了矮几前的软毯上。
虽然有软毯隔着,可底下到底还是坚硬的木质地板。
这突然的一下,把江若宁摔得七荤八素,连声“哎哟”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只顾着抱住自己摔疼了的屁股和大腿。
“醒了吗,三弟妹?”
头顶传来一句冷冷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