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是个急性子,虽在谢安安手里吃了亏,却还是忍不住在李越身后嘀咕:“什么啊!原来是治不了三妹啊!果然是个骗……呃!”
话没说完,就见李林朝他狠狠地瞪眼!
他缩了缩脑袋,却还是不屑地撇了下嘴。他的身后,李方也是皱了眉,脸上明显的不悦。
李林压着怒火地转过脸,看向谢安安时又是一副赔笑恭敬的样子,问道:“谢女冠需得准备什么?可有我家能帮得上忙的?”
谢安安微微一笑,却是看向李刘氏,道,“劳烦夫人准备几碗盐水,围在将这床四周。”
李刘氏一怔,连忙扭头吩咐身边的婆子。
转回来时,就见谢安安又从褡裢中掏出一沓符篆递过来,依旧是眉眼含笑的亲和模样朝她柔声道:“这是驱邪符,贴在屋子的天干地支十二处。”
见李刘氏愣,又弯了弯唇,“夫人可知方位么?”
李刘氏还没回答,旁边李林就低低呵斥了一声,“还不快拿着!”
李刘氏这才赶紧地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谢安安手里的符篆,嘴唇哆嗦了两下,才哽咽道:“多谢女冠。我,我这就让人去贴。”
谢安安点点头,又看了眼床上贴着符篆昏迷不醒的李清,收回目光,朝外走去。
李林忙跟了上去,带了几分小心地问:“不知谢女冠准备什么时候为清儿驱邪除秽?”
谢安安跨过门槛,略一沉吟后,道:“法器与符篆需得现制,至少需要两日。”
“啊?”
李林惊了下,他还以为最多就是回去讨个物件儿再直接过来便能了结此桩,没想到居然还要两日,虽心里对谢安安十分敬畏,可到底还是因着担心,忍不住问道:“那……清儿她不会有何意外吧?”
门槛外,谢安安站住脚步,微微侧眸,将房间内外的众人神色扫了一圈,道:“只要不动她额上的符篆,这两日便不会有异。”
李林一顿,他是个生意场上的老江湖,当即就听出了这句话的不对。
脸色倏然一变。
就听旁边的李越问道:“谢女冠,若是动了这符篆,不知会有何后果?”
肩膀上,丹鸟扇了下翅膀。
李越清了下嗓子。
谢安安背过手,淡淡一笑,缓声悠悠道:“阴魂缠身,伤及命数。会,丧命。”
屋子里,李刘氏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惊得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一片惊叫!
李林白着脸,攥紧了拐杖。
亲自送了谢安安到大门外的马车旁,还是问了句:“谢女冠,清儿这撞客,莫非……并非意外?”
踏上脚凳的谢安安弯了弯唇,看了他一眼,道:“三日后辰时,雾起时刻,阴阳分晓,适宜驱邪除秽。”
李林立时答应,“好好!三日后,老朽安排车驾一早前往贵宅接您。”
谢安安点了点头,扶着门框进了车内。
李林忙拉了下李越,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塞进他手里,又拍了下他的胳膊。
李越朝他安抚地点点头,跟着进了马车。
“咯噔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