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季疏缈搬到了朗哥隔壁的房间。
房门一关,季疏缈兴奋地欢呼着掏出斗柜夹层里的花为,还是当初藏进去的模样,还是信号满格,还是94%的电量。
季疏缈的嗓子里出压抑的尖叫声,捧着手机猛亲一大口:“大宝贝儿!我想死你啦!”
季疏缈把手机捂在胸口,心里总算是踏实不少。
收拾完房间,季疏缈脚步轻快地哼着歌下楼吃饭,午饭还没做好,秦蓉一见到她就笑出声:“看你辫子乱的,过来,让为娘给你重新扎。”
“来啦~”季疏缈一步一蹦地走过去,“扎漂亮点,我下午要去看倾倾。”
原计划上午去接她出院来着,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家里这半年每天肉蛋奶没断过,吃的好了,季疏缈不仅身体长结实了不少,连头都变得乌黑油亮。
秦蓉梳着她的头感慨道:“我的乖宝,从前都跟我们过得什么苦日子哦!”
“不苦啊,甜着呢。”季疏缈给她看姥姥新做的布艺卡,“等桐桐出生了,我给她扎漂亮小辫子,让她继承我的宝贝们。”
这样漂亮的布艺饰,季疏缈面前还摆着满满一大盒。
有了缝纫机以后,阮香秀时常用剩下的碎布给她做圈、卡、蝴蝶结,比买的还要精致漂亮。
秦蓉噗呲笑出声:“你连自己的头都不会扎呢,真是大言不惭。”
季疏缈直到现在都只会扎马尾辫,双马尾都这不对称,但依然对自己信心十足:“我是因为给扎头得反手扎,眼睛看不见后脑勺,我给桐桐扎肯定能扎好。”
看着手里的绢花,季疏缈突然有了春季活动的灵感——和非遗绒花搞联名!
现在绒花还是没落的非遗技艺,还没被汉服簪娘们盘活,依然是个小众古老且昂贵的物件。到时候可以找个绒花的老师傅合作,只做茉莉花一种,找些心灵手巧的工人,做成流水线,把成本压下来不是问题。不仅能营销茶三昧的热度,还能宣扬一番非遗文化。
就很妥!
季疏缈下午去了唐志龙、林珊家,这才半个月的时间,倾倾的脸上都多了红润的颜色。
次卧里还多了书桌和梳妆台,衣柜里挂满了各色的新衣服,窗台上摆满了毛绒娃娃。
倾倾用肩膀撞了一下季疏缈,笑容甜蜜道:“谢谢你,我现在是掉进了蜜罐子里。”
她以为这样的生活会让她觉得不真实,可实际上从前那些日子才像是噩梦。
她如今无比踏实地幸福着。
“鸡腿和猪脚尖都很好吃,我希望你一直都能吃到。”季疏缈揽住她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回学校上学啊?你不在这些天,我都觉得不自在。”
“爸爸和严老师说好了,我这学期就不去上学了,直接去参加期末考试。妈妈给我找了家教,我这些天就在家里学,能学得快一些。”
季疏缈赞同地点点头:“也是,学校里教的太慢了。”
“你这话说得好欠打啊!”
季疏缈得意洋洋:“是啊,来打我呀!”
季疏缈待了一下午,婉拒了他们留她吃晚饭的邀请,下巴一扬像只高傲的孔雀:“我要去干事业啦!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林珊哭笑不得:“好好好,我们不耽误你征服大海,你什么时候来都有好饭好菜,干你的事业去吧。”
季疏缈潇洒地挥挥手:“干爹干妈再见,倾倾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