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去火锅店找朗哥,兄妹俩一边看店一边商量火锅店今后的展方向,季疏缈的意思是河底捞的营业模式,将服务规范整理成册子让员工学习,不仅卷味道、卷菜品,还要卷服务。
季书朗则认为按照现在的火爆程度,开分店是迟早的事,他们忙不过来,就必须像抹茶厂一样放权。季书朗想实行营业额激励制度,店员工和店长的奖金和他们任职的门店营业额挂钩,不同档位的营业额对应不同的奖金额度,店长拿奖金的15%,其他员工平分剩下的。有了分店以后,统一采购食材和用品,再统一定价,那么店铺为了提高营业额就只能在服务上努力,形成内部的良好竞争环境。
季疏缈提出异议:“但是店铺的规模、位置,对营业额的影响才是关键,分店与分店之间肯定不公平啊。”
季书朗:“那就把店铺分级,根据地段、人流量综合评估,分成a、B、c三个等级,不同级别的店铺实行不同的标准。”
兄妹俩一拍即合,当天晚上熬夜肝方案。
晚上十二点整,季疏缈掀翻键盘哀嚎出声——为什么她都重生当老板了还要熬夜加班写方案啊!!!!!!!!!!!
这就是命吗?
季疏缈欲哭无泪,此时此刻她的怨气能养活百八十个邪剑仙。
季疏缈揪乱了头,崩溃不已,自己不舒服就想去找隔壁朗哥的不痛快,但看到怨气缠身的朗哥,他的头已经被揪成鸟巢形状,她又心里平衡了不少。
起码她有经验,不像朗哥还得现学。
啧,真想来点烧烤拯救一下支离破碎的身躯。
可惜现在还没有外卖软件,出去吃又冷又浪费时间。
季疏缈哼哼唧唧地哭着回房间,早知道搬上楼的第一晚要熬夜写方案,她就应该烂在楼下。
第二天早上,兄妹俩顶着熊猫眼,眼神直愣愣地出现在餐桌上,把手里的方案给秦蓉看。
秦蓉看也不看:“你们俩定就行。”
“漂亮!”季疏缈手一挥彻底崩溃,充满怨气地对朗哥说:“当小孩不能太能干,否则容易被啃小。”
季书朗笑得比哭还难看:“这甩手掌柜当的,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秦蓉得意洋洋:“谁让我命好啊!”
阮香秀温声说:“这铺了多大的摊子,将来都是你们兄妹俩的,又不是给别人做嫁衣,做的是自己的衣裳。”
季疏缈扶着额头低喃:“我好像被画饼了。”
季振华笑眯眯地给兄妹俩一人夹了一块鸡蛋饼:“爱吃饼就多吃点。”
季疏缈懒得解释饼与饼之间的差别,匆匆吃了早餐就去楼上补觉了:“十一点叫我们,我们约了隔壁店的老板吃饭。”
火锅店要扩大规模,但是目前他们腾不出手来开分店,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隔壁快餐店并入进来扩大店面,最好能把老板挖来炒蛋炒饭。
事情出奇的顺利,那店老板姓马,别人都叫他老马,是个拖家带口的外地人,自己开店是一分都不敢懈怠,北京店铺的房租又贵,所以看着生意不错,但旱涝不保收,他担惊受怕够了,这些天正考虑图个安稳,把门店关了找份工作,但是又有两年的租约压着。
兄妹俩承诺给他高薪,并且让他暂代店长,至于他的店铺,也可以转租给他们。
顺利得不可思议,季疏缈一时间得意忘形,觉得自己就是商业奇才,但很快周一就给了她沉重一击。
周一周一,奄奄一息。人生很短,但周一很长。
原来不止打工人的周一难过,当老板的周一也不好过。
季疏缈看着桌上的法院传票,愁得眉头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