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便是李維?」
陳遠拿著手中重?翻抄的詩詞看向?來人問道。
李維連連點頭,「是,正是小生?。」
陳遠笑著將賞賜遞給他,是一旨手諭,拿著它可以去京城得見余若一面,作?為此次恩科的主考官,這份賞賜對於當世學子來說可謂珍寶。
但陳遠卻覺得這手諭倒不如金銀來的實在?,陛下明?知道余先生?不可能徇私,哪怕眼前人拿著陛下的手諭見了?余先生?,日日忙於政務的余先生?應該也只會跟他講些再?寬泛不過的東西,沒?點悟性的人恐怕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而李維卻將得到的手諭小心藏好,這東西給他再?多的金銀他都?不換。
「這位大人,小生?還用拜見陛下嗎?」
陳遠道:「不用,你直接離開便可。」
本以為此人會失落沒?有得見天顏的機會,但他看李維離開的表情並無失落,反倒是慶幸。
如果霍如深此刻還在?這裡,他就會認出來,被他親自?選中的李維便是讓他咬牙切齒的那個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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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內,顏蒔想沐浴梳洗一番,她離開這幾日因為住處不方便沐浴,就當她往浴池走?時,她發現跟在?自?己後面的人仍舊甩不掉。
「陛下要實在?不放心就在?外面等著。」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跟著進去。
霍如深也沒?非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他聞言便站在?了?外面,行宮處處都?有護衛,霍如深倒是不擔心。
沐浴時,聽月沒?問顏蒔這些日都?去了?何處,而是跟她說起這幾日在?行宮發生?的事。
「陛下這些日都?宿在?行宮裡,每日召見那些大人。」
聽月說到此處輕聲在?顏蒔耳邊道:「娘娘,昨日還有人想向?陛下獻人,不過人還沒?進行宮就被陳大人攔下了?,事後陳大人將這事稟報給陛下,陛下直接降了?那人的官。」
這件事並未引起什麼事端,聽月也只是講來讓顏蒔聽聽,「娘娘,陛下說要把娘娘在?酒樓換下的衣物燒了?,奴婢還沒?燒。」
她看向?顏蒔,等著她吩咐。
「一件衣服而已,他讓你燒你就燒了?。」
說話間她將手裡的木牌交給聽月,方才霍如深一直盯著她,她要放樣東西都?難,只能先把東西給聽月。
「把它收好,放到行囊里,別?被他看見了?。」
聽月聞言直接將木牌塞進袖子裡,她都?沒?細看,但娘娘讓她辦的事她一定要辦好。
顏蒔本以為霍如深頂多再?她身邊纏幾日,可當他面見地?方官員也非要帶上她時,顏蒔才覺得不對勁。
她委婉地?提醒霍如深需不需要文太醫過來給他看看,可霍如深卻抓著顏蒔的手一臉陰沉地?道:「朕是生?病了?,但無需文太醫來,只要殿下跟在?朕身邊朕就能安好。」
於是顏蒔被迫被按在?屏風後的茶室里,聽著屏風外眾人的對話。
面對這種狀況,來覲見的官員沒?有一個敢多嘴後宮不得干政的,這是京中那些大官才該擔心的事,他們這些無名小卒可不敢多言。
不過自?他們離開後,渝州城內倒是多了?一則陛下格外喜愛貴妃,甚至到了?時時刻刻都?離不開的地?步。
只是有多少人信就不得而知了?。
這日顏蒔在?行宮見到了?老熟人,更準確點說是聽見了?熟人的聲音,屏風外是從京城連夜趕來,剛到渝州城就被霍如深叫來的容凜。
余若這次的書?信便由容凜帶來,「輔大人說讓陛下一切安心,陛下交待的事都?已安排妥當。」
容凜將余若給他送行時說的話盡數告知。
他也是那時才知陛下召他來督辦清河一帶的河工,可為何一開始沒?帶上他,非要他在?半路過去?
接連趕了?幾日的路,容凜覺得自?己都?快不清醒了?,給他一張床他立刻就能睡著。
好在?霍如深沒?多問什麼,讓陳遠先帶他去歇息。
「要走?了??」
顏蒔覺得他們好像沒?在?渝州待幾日。
「後日離開。」渝州的事比徽州好辦不少,無需他多費心,算上在?徽州抄檢出的銀兩,這些足夠北疆兩年的軍需了?,至此他近日不用再?為銀兩鬧心。
去清河是為了?順道督辦那邊的河工,其實他大可以全交給容凜,諒他也不敢胡來,不過顏蒔肯定不會同意他如此。
「清河那邊更暖和些,督辦河工一事朕交給了?容凜,咱們在?清河待幾日就能直接去江淮,兩處地?方挨得近,就算清河出了?事,也不過大半日的功夫就能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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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把人安置在?行宮一角,和他的住處不遠,還格外叮囑道:「容大人可別?在?行宮隨意走?動,要是不小心撞見了?貴妃娘娘,陛下該不高興了?。」
可轉念一想,容凜似乎和貴妃娘娘有親,同樣都?是容家人,他看了?眼已經快閉上眼的容凜給他讓了?路。
算了?,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
容凜走?到床邊,衣服都?沒?換就直接栽倒在?床上睡死過去,房門都?是陳遠代為關的。
陳遠看他困成那樣,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想著今日無事,他不如也回去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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