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獻詩,便是將眾多學子的詩都匯集於一處,讓他過目,哪怕知道一詩而已,當?不了大用,不如在今年恩科上下功夫,但依舊有?不少學子盼望著自己所獻的詩能被帝看上。
若是能被陛下記住名字,來日恩科再榜上有?名,對此也是一份機遇,於是他們?甚至不惜花錢買通酒樓的下人?,想把自己的詩詞放在最上面?。
聽月看著被霍如深帶回來的顏蒔愣了片刻,隨後熟悉的身形讓她瞬間?反應過來面?前人?是兩日不見?的顏蒔。
她瞬間?高興起來,陛下把娘娘找回來了,但她有?些不解地看著顏蒔戴的面?具道:「娘娘,奴婢幫您把面?具收下去吧。」
顏蒔動了動被霍如深緊攥著的手示意他宋來,自己要解面?具。
而霍如深卻?抬手幫她把面?具摘了下來,就是不肯鬆手,面?具之下是熟悉的面?龐,是讓他這兩日抓心撓肺的面?容,他怕了,怕自己再鬆開,顏蒔又會突然消失不見?。
面?具被霍如深拋給了聽月,讓她將準備好的衣服拿來。
顏蒔沒覺得身上的衣服有?何不好,但霍如深非要她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布料不好,殿下穿著不舒服。」
顏蒔想說,她除了手腕有?點疼之外,其他地方?都很舒服。
見?他堅持,顏蒔只好答應,被一直握著的手終於被鬆開,可當?她去房間?換衣服時才發覺霍如深一直跟在她身後,就站在屏風外面?等著她換。
「就在這間?屋裡,陛下還怕我會跑了不成??」
霍如深一臉正色道:「說不準,殿下的本事大著呢。」
顏蒔無法,趕也趕不走,總不能跟他一直僵持在這,她走到了屏風另一側,緩緩解開了衣帶。
她身上沒帶別的東西,唯有?南離交給她的小?木牌,她還沒來得及藏起來,只能借著換衣服的空擋,把木牌藏在衣袖裡,但願不會被霍如深發現。
等顏蒔藏好東西後,她發現霍如深不再跟著她了,她一直走到門外也沒見?人?跟上,頓時鬆了口氣。
而屋內的霍如深正一臉陰沉地看向?被顏蒔換下來的衣物,他吩咐正在收拾衣物的聽月道:「把它燒了。」
聽月有?一瞬間?沒明白霍如深的意思,雖然不知道娘娘是在哪換的衣服,但這衣服好好的,燒了怪可惜的。
顏蒔走到門外,正好撞見?來找霍如深的陳遠,陳遠猛然一見?她,還以為自己是見?到了故人?,隨後他立刻垂下頭道:「娘娘可曾見?到陛下?」
他老是把娘娘看成?顏太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過來?不過他們?表兄妹之間?也太過相似了些。
「何事?」
兩人?說話間?,霍如深已經從屋內走了出來。
「陛下,已經有?學子的詩被送了上來,諸位大人?請您過去看看。」
在渝州,這是顏蒔第一次露面?,霍如深讓她坐到了珠簾後面?聽著,他則站在了酒樓的高台上,身邊圍著一眾官員。
由於酒樓旁邊都被護衛圍了起來,城內百姓也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眺望高台之上的聖上,這輩子算是有?了次得見?天顏的機會。
由於隔得遠,除非眼?力?優於常人?不然很難看清處台上人?的面?貌,但高台之上的人?所穿衣物還是能略窺一二的。
站在人?堆里的儒生望著高台上的聖上,他總覺得聖上這身衣物他似乎見?過,細想之後忽然發現,這不就是方?才尋自己夫人?的公子嗎?
那他今晚搭話的人?……莫不是貴妃娘娘?
儒生後背一陣發寒,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冷汗,總覺得這腦袋險些不保。
高台之上,顏蒔拿著手爐望著下面?人?頭攢動的百姓,這裡面?應該有?很多都不是渝州城內的百姓吧。
她正想跟霍如深說一聲,讓他派人?把下面?的百姓隔開,小?心出事。
下一刻就察覺到霍如深已然站在了她身邊,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還未開口,便聽見?他道:「殿下是在尋那儒生?」
第74章
顏蒔第一次想用「無理取鬧」這個詞來形容霍如深,她自?然知道霍如深口中的儒生?是誰,但酒樓外那麼多儒生?打扮的學子,她連人臉都看不清。
顏蒔重?坐回椅子上,「我是想讓陛下派些人把酒樓外的百姓分?開點,人擠人容易出事。」
陳遠站在一旁聽見後看了眼霍如深的面色,見他沒?反對就立刻派人下去辦。
珠簾外,不斷有人高聲將那些詩詞唱和出來,卻不見珠簾內的人說一句喜歡。
顏蒔點了?點霍如深放到桌上的手,示意他好歹挑一個,不然搞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卻一個都?看不上,難免讓人刻薄挑剔。
外面那些詩詞在?霍如深看來,一是覺得大多是些言辭華麗溜須拍馬之?作?,二是他擔心自?己隨手一點,點到那個讓人糟心的儒生?。
眼看著外面快要結束了?,霍如深這才向?陳遠抬了?抬手,方才那比之?其他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陳遠接到暗示後叫停了?外面的唱和,重賞了?方才那詩的作?者,不過並未將人帶到霍如深面前。
等那儒生?來領賞賜時,霍如深早已帶著顏蒔回了?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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