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夜的事,顏蒔有些?不敢抬眼看他,只是伸手接過?那本兵書,她看了眼封面又遞了回去,「陛下把這個拿給老師吧。」
老師想留著這本書,應當是想留個念想,反正她已經謄抄了一本,原本還給老師也好。
於是臨行那日,這本書便由?霍如深交到了余若手中。
「朕不在皇城這些?時日,便有勞先生了。」
余若有些?意外?地接過?他手中的兵書,鄭重?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負陛下所託。」
說話間?,聽月扶著顏蒔走了過?來,她看向余若說了聲:「大人保重?身子。」
說完,霍如深便讓聽月撤了手,他親自扶著顏蒔上了馬車,眾目睽睽之下,顏蒔沒拒絕。
余若聽見耳邊這聲話,剛要道謝,說話人便登上了馬車,他下意識抬眼看去,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臉。
他驟然握緊了手裡的兵書,直到李公公高喊了聲:「啟程!」
他這才恍然驚醒領著眾臣跪了下去。
車駕走遠,余若久久不能回神,身旁有官員擔心地問了他一句:「余大人這是怎麼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余若只是輕搖著頭,「無事。」
也許只是他睹物思舊人,竟將貴妃娘娘認成了他昔日的學生。
貴妃娘娘出身容家?,能與殿下容貌相似應該正常,應該是正常的……
第65章
為了免去一路上沿途官員的接連相迎,車駕沒出?京城多遠便換了水路。
從京城到徽州,走水路也要更快些。
暖爐內的炭火燒得正盛,讓人感覺不到外面的冷風,為了顏蒔的身體狀況,文良白日裡便守在她身邊,這讓顏蒔頗有?些無奈。
而且她發現,她對行進中船舶感受良好,這幾日水路並?未有?不適,就連聽月也只是難受了一日便精神起來。
反倒是霍如?深,這幾日面色不佳,顏蒔猜他可能是有?些不舒服,但為了不驚動手下人,強撐著沒事,也未喚太醫診治。
那日出?宮他讓自己適應船舶,沒想到到頭?來難受的人卻是他。
顏蒔看?向一旁的聽月對她使了個眼?色,聽月立刻會意?,放下手中的差事走到顏蒔身邊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看?看?那邊熬湯的文太醫,讓他多熬一碗藥,就說你?又有?些不舒服,向他討碗藥。」顏蒔輕聲在聽月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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