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月雖不知她為何要如?此,但還是老?老?實實去找文太醫討藥。
不多時,聽月便端了兩?碗湯藥回來,其中一碗是顏蒔今日要用的藥膳,因為帶來的廚師還沒適應水路,難以做事,文良便自己動手熬了。
用完那碗湯,顏蒔讓聽月把藥溫在暖爐上。
聽月這才反應過了,這碗藥是娘娘替陛下討的,她一邊溫著藥,一邊將方才文良給她的小藥瓶交給顏蒔道:「娘娘,文太醫說這兩?日身子?不適的人不少,隨行太醫便制了些藥丸,比湯藥方便,文太醫給了奴婢一瓶說娘娘也能用。」
「放那吧。」說罷她看?向聽月身邊的小盤子?問道:「你?一直在忙什麼?」
從昨日開始聽月便一直搗鼓那些東西。
聽月聞言把小盤子?里裝著的布條和繡線拿給顏蒔看?。
「奴婢收拾了些曬乾的梅花,想給娘娘做個香包。」等她們回去,景玉宮的梅花都落了,她聞著曬乾的梅花香氣?不散,便想做個香包給顏蒔佩上,能時時聞見梅香。
她說著話,將做了一半的香包給顏蒔看?。
顏蒔沒想到聽月女紅做的不錯,那香包上繡了一半的梅花栩栩如?生。
「奴婢還想著去找文太醫拿些藥草一併?放進去,但文太醫最近太忙了,都沒空搭理奴婢。」
顏蒔把東西還給聽月,這倒不是文良的原因,因為改了水路,隨行的一眾人等有?些適應不來,加上天寒,前日病倒了不少,太醫院隨行的幾個太醫連軸忙了兩?日才逐漸好起來。
文良雖守在她身邊,但一直在琢磨方才拿給聽月的藥,自然沒功夫再管其他。
兩?人說話間,房門被打開,霍如?深帶著外面的寒意?回來。
聽月很有?眼?力見的從一旁出?去,陛下說了,只要是他和娘娘待在一起的時候便用不著她伺候,非要把她趕走。
她走得?匆忙,裝著香包的小盤子?都忘了帶出?去,只好先去挑挑要裝進香包里的梅花。
被放在桌上的香包就落到了霍如?深眼?里,他看?了眼?還未做完的香包挑眉問道:「這是殿下做的?」
顏蒔剛拿起手邊的藥瓶準備給她,聞言手下動作?微頓,趕在霍如?深再說話前道:「聽月做的,我可沒那本事。」
說完她把手裡的藥瓶遞給霍如?深,「爐子?上溫著藥,陛下喝了吧。」
霍如?深接過她手中的藥瓶道:「這是太醫院弄出?來的藥?」
他的確有?些不舒服,但礙於?這兩?日狀況有?些多,他沒聲張,以免人心不穩。
冒著熱氣?的湯藥被他一飲而盡,微微發白的面色緩解了不少。
他坐到顏蒔身邊,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暈眩。
「等到了徽州,朕會讓那些反應過於?嚴重的先回去。」
「嚴重的人多嗎?」顏蒔問道,她起身給霍如?深騰地方,她覺得?這人此刻應該睡一會兒?。
可她還沒站穩便被霍如?深給拉了回來,微涼的指尖包裹著她的手指,霍如?深沒忘回答她的話:「不多,差不多都能適應過來,只有?寥寥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