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溫存了會兒,她朱唇輕啟,試圖勸道:「但是謝昀這孩子確實心高氣傲了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你多少還是放些水吧!」
她的男人如此芝蘭玉樹,她是當真不希望他與學子之間生出嫌隙,從而折損他的風評。
知曉她在擔憂些什麼,但哪吒絲毫不以為意:「為人師表,自當剛正不阿,我若是給他放水,那便是對其他人的不尊重。」
「你放心,我一定讓那小子心服口服!」扶起懷中人,他胸有成竹道。
正說話間,不知是覺察到了什麼,哪吒眼眸微微一動,旋即倏爾俯身,吻上了掌中玉頸。
月姝始料不及,沒過一會兒,就被這濡濕的酥麻感惹得膚色泛紅。
嘗試推開男人的腦袋,她軟聲:「你想作甚?」
「褲子都脫了,你說呢?」抬頭一笑,哪吒雙臂收緊,將人抱上了桌。
「不行!這裡可是太學!」深感這人委實太放肆了些,月姝竭力抗拒。
「怕什麼?祭酒難道還會去朝中參我一本不成?」
男人看著她笑,面上神色與他的動作一般放浪:「他若是敢,那家裡的屋頂大抵是不想要了!」
月姝:「……」
以武犯禁,此言果然非虛。
……
風煙俱淨,天山共色,萬里碧空如洗。
正值午後時分,金燦燦的陽光打在庭院裡,草木生輝。
-嘩啦啦-
許清辭行至門口時,恰是聽見這樣幾聲書頁散落在地的悶響聲。
心下納悶,他正欲抬手敲門,不料女兒家嬌脆的嚶嚀聲又驀然鑽進了耳朵里——
「啊——」
「夫君,慢些兒,人家受不住了!」
「……」
這動靜意味著什麼,再明顯不過。
面色倏爾沉凝,僵在原地愣了會兒,許清辭頰畔微繃,拂袖而去。
不知是出於對爭辯時落於下風的不服氣,還是對此人行為太過放誕不羈的看不慣。
許清辭當日便去請示了掌管太學的張祭酒,要同武學博士比試策論,如若對方輸了,就不能再強制學子們上武學課。
說實話,這樣的比試並不公平,但如今太學的主業畢竟還是文化,武學只能算作錦上添花,祭酒便允了。
而許清辭此舉,明顯就是想讓哪吒知難而退,身為武將,定然寫不出什麼好東西,為了避免丟人,自是不會迎戰。
那麼,只要他不再執著,這場比試便可不了了之,可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果斷接招了。
此消息一出,太學裡的師生紛紛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