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哪吒險些失笑,這還是他頭一回聽聞有女子想在這種事情上一展英姿。
她這小性子,委實是可愛極了。
哪吒唇角輕勾,再次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目及梓菱褪落外衣,他這才發覺裡頭竟是穿了小衣的。
只不過這款式……
兩點臘梅自鏤空綻放,瑩玉白雪裹在綃紗之下若隱若現,正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最為令人浮想聯翩。
哪吒目光凝滯,簡直看呆了,接連滾動了好幾下喉頭才道:「哪兒來的?」
「也是之前,我特意讓盈蕊準備的。」梓菱俯趴至他身前,網中兜著的玉兔愈發呼之欲出。
男人那雙眼一眨不眨,仿佛在欣賞這世間最為精美絕倫,波瀾壯闊的風景。
「我果然……罪該萬死。」
低沉的嗓音里夾雜了幾絲顫意,何為「追悔莫及,壯士扼腕」,他此刻深有體會。
梓菱對他這反應很是滿意。
她得意一笑,隨即貼近他的脖頸,柔聲道:「好了,今日補回來就是了。」
內心猶在翻湧著諸多情緒,有懊悔,有感動,有驚喜,有蠢蠢欲動……
哪吒五味陳雜地抬起了手,想去撫摸她的面頰,卻被梓菱半路牽住,摁在了月匈上。
「三太子還不挑-逗本君?」
對上她秋水橫波的一雙清眸,男人眼底的火這便徹底竄了起來。
薄唇傾覆,他手臂驟然用力將人向上一托,旋即,大掌往煙紫色的裙擺之下探了去。
不多時,幽香浮動的沉沉靜夜裡,起了聲聲鶯啼,愈演愈烈,意亂心迷。
漸弱的燭光打在桃夭色的紗幔上,清晰地透出一道曼妙身姿,玲瓏有致的弧度搖晃擺動,時遽時緩,仿若玉女浣紗,牽魂攝魄。
這一浣便是一個時辰。
月上梢頭,皎潔的光芒自棚隙間鑽透,灑落於溪水潺潺的石壁上,光華流轉。
清泉內熱氣氤氳,水霧繚繞。
失了一千年修為,梓菱渾身癱。軟,幾近虛脫,方才一陣激。顫涌至天靈蓋,她方知何為「被榨。干」。
哪吒緊緊抱著她,替她清洗身。子。
「青兒?」撩開她鬢角貼著的髮絲,他再次溫聲喚道。
可梓菱昏昏沉沉,回應他的仍舊僅是含糊不清的一聲哼唧,她身。子軟綿綿的,仿佛連筋骨也一同抽給了他一般。
哪吒嘆了口氣,心疼得劍眉緊蹙,隨即低下頭去瞧她脊背上那道約莫一尺長的淡淡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