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什麼意思,哪吒自然知曉。
在仙界,雙修乃增進法力的最優利器,梓菱修為醇厚,與她雙修之人,定能從中獲益匪淺。
以為她是在責怪自己害他氣急攻心,想要做出彌補,哪吒拒絕道:「淪落至此,皆是我咎由自取,不是你的錯……修復心脈,少說得耗費你千年修為,我不值得。」
他是當真覺得自己不值得。
當年月姝用鮮血澆灌渡世金蓮換他重生,最後卻落了個被始亂終棄的下場。
今時今日,他又怎能再讓她做出犧牲?
可梓菱仿佛不以為意。
她傾身而來,似游魚一般滑落至那堵銅牆,唇角上挑道:「三太子功夫甚好,本君怎捨得讓你死呢?」
功夫?
哪吒頓生幾分面色複雜:「女君指的是哪方面的功夫?」
「你說呢?」梓菱鴉睫眨動,原本清靈的一雙眼染上了些許媚態。
見她如此,哪吒簡直哭笑不得。
都言男人一旦開了葷那便一發不可收拾,如今看來,這女人嘗過甜頭後,也是會如罌粟惑腦,沉迷其中的。
心尖有鈍痛感襲來,不知是因靈力散去,還是為她所惹,他闔眸輕笑,抬手去揉胸口。
此時,梓菱纖纖玉指輕握,擒過他的手,覆在了自己身前:「揉這裡。」
由硬及軟,哪吒喉頭滾動,睜開眼道:「你可想好了,一千年修為,多少人求之不得?」
「聽聞三太子,也讓諸多女仙求之不得啊?」梓菱面不改色,說話時,隱在裙擺下的身。軀緩慢挪動。
此舉惹得哪吒五指蜷縮,身形僵滯:「謠言,信不得,我這等狂妄之人,除了你,無人敢要。」
梓菱不由失笑,因他這貧嘴之言心花怒放,索性雙手背至身後,合握住了被她挑起的物什。
哪吒渾身一顫。
「你既覺得自己有錯,那便得用餘生來贖罪,不是麼?」梓菱猶在造次。
哪吒深深地吐息了好幾口氣,終是束手就擒,用一雙大掌箍住了眼前的纖細楊柳。
「好,從今往後,我這條命,便是你的了!」他嗓音低沉,神情同語氣皆尤為鄭重其事。
男人的眼底暗火欲燃,清晰地映出梓菱那張含了滿意微笑的嬌靨,她鬆開手,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仿若蓄勢待發的羽箭,哪吒猛然翻身而起,卻再度因劇烈的疼痛中道崩殂。
他疼得面色發青,額角沁汗,只得躺回原處道:「你恐怕得再給我渡些靈力,否則……我根本沒有力氣。」
「你躺著就好,我來。」梓菱說罷,旋手捏出一個法訣,將其跣剝了個乾淨。
哪吒擰眉看她:「你會?」
「為了與你雙修,那本《玉女十八式》,我可是研究了整整一月,才不會比你差呢!」梓菱黛眉輕揚,頗有幾分欲要與之一較高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