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宥也不插話,聽著他說道最後委屈巴巴的語氣,臉上的倦意都被抵消了一些,嘴上卻跟江俞剛剛訓他的醫生一樣,「誰讓你吃這麼多了?姚管家太寵你了,我回頭讓他多燉點湯類的。」
「啊?」江俞本意是訴苦說自己多委屈的,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回答,當即拿著手機愣了神。
要知道他是典型的肉食動物,前陣子喝粥快把他喝成和尚,如今終於可以吃肉了,卻因為自己嘴賤眼看就要被限制。
江俞回過神後咽了咽口水,祈求中帶著撒嬌意味,道:「別嘛,我就是太久沒吃肉了所以才沒忌口,下次就不會了!真的,我保證!」
戚柏宥語氣卻硬的跟榔頭似得,一錘定音:「等你身體好了就可以吃。」
江俞頓時蔫了,他右手還沒好,此時包著繃帶動不了,只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心中暗想以他現在的恢復度,這可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戚柏宥做下了決定就沒緩和的可能,任憑江俞如何哀求,反正接下來的食肉生活註定是又要拍著翅膀離他而去了。
自掘墳墓的江俞開始後悔自己剛剛沒再多吃點肉補回來,這下虧大發了。
「戚總,到了。」
電話裡頭突兀的響起一個女聲,讓正為接下來沒肉吃而陷入難過的江俞倏然一震,瞬間大腦清醒起來。
戚柏宥應了一聲後,才對著電話說:「吃太飽就起來走走,腿好了也要多運動運動才恢復的快,你最近是不是總躺在床上玩手機?」
被拆穿的江俞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否認,「沒有!」
戚柏宥明顯對他的回答半信半疑,「真的?」
江俞心虛的眨眨眼睛,繼續說謊:「手機每天都有一堆自稱媒體記者的人打進來,根本就沒多少機會玩。」
聞言,戚柏宥終於沒再追問,只是道了句讓他將類似的電話都交給陳呈接就好了,旋即在另一邊下了車的同時掛了手機。
江俞望著手機屏幕好一會,轉頭去看陳呈,「先生他身邊的秘書是女的嗎?」
突然被問話的陳呈搖搖頭,「我只知道魏秘書一個人。」
江俞在戚柏宥身邊見過魏秘書幾面,知道他是個男的,頓時剛剛電話里突然響起的女聲越發顯得可疑起來。這讓他不由得想到這些天看的金主文里,金主出差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勾引金主的第三者。
警鳴聲頓時在江俞腦中嗚嗚嗚響的無比嘹亮。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魚魚:金主背著我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魚魚:非常難過,甚至想絕食。
魚魚:不分手不給我親親我就不吃飯,哼!╭(╯^╰)╮
戚總:從今天開始喝粥。
魚魚:……
第5章
無論警鳴聲在江俞腦內響的多麼嘹亮,電話中忽然傳出的女聲依然是個無解之題,又不能打電話去質問戚柏宥聲音的主人是誰,和他什麼關係,這樣豈不就成了查崗。
根據這些天看小說總結而出的經驗——只要查崗接下來鐵定得壞!
越想越打死結的江俞短短几日,就感覺自己體會了一把小說裡頭七年之癢的狗血心理。
自從那天為了掩蓋撒謊,而跟戚柏宥提到電話的事情後,第二天就沒人打過來。江俞因為心心念念著電話里一閃而過的女聲,倒也沒覺察這些事。
戚柏宥不禁是去談生意,似乎還在考察什麼項目,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小說看太多的緣故,江俞總為戚柏宥會不會被人撬走而天天憂心忡忡,在病房又憋了好幾天,憋到最後終於憋不下去了,讓陳呈找個輪椅來,想出去透透氣。
陳呈一臉狐疑的看著江俞的腿,說:「你的腿不是好了麼?怎麼還要輪椅?」
江俞看了眼成陳呈,又看了看自己的腿,為自己的懶癌找了個藉口,「我一走路就牽動肋骨,一牽動肋骨我就疼。」
陳呈:「……」說白了不就是你懶麼?
自打醒來,江俞在醫院呆了也快小半月了,該好的地方都好的差不多,手臂的繃帶也剛拆,唯一剩下的就是肋骨,醫生檢查後也說已經沒什麼大毛病,不出意外再過幾天就能出院回去休養。
他因為身份緣故極少出門外溜達,雖說除了那日莫名溜進來探望的趙花朵之外再無其他人過來,在醫院裡也應該撞不到什麼同行,但為了避免給醫院造成喧譁,還是少出去好。
江俞自己也懶,有這麼個正當理由逃避運動,他求之不得。
陳呈厚著臉皮去找輪椅,結果輪椅沒找著,反倒把醫生給弄來了。醫生親自給江俞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最終下了判決,「年輕人要多運動才行,不能老坐著,你這樣不利於恢復身體,容易腎虛。」
江俞:「……」
輪椅沒找來,江俞想出去的心就冷了三分之二,可醫生之前被戚柏宥囑咐過,麻煩他多督促江俞運動,因此現在十分熱情的扶著江俞往病房外走——美名其曰散步透氣。
三人腳步不一的站在走廊,窗外灼熱的太陽照了進來,把江俞那出門透透氣的心徹底砸的連渣都不剩,只想扭頭回病房裡頭去吹空調看小說,當一條腎虛的鹹魚。
醫生也不逼迫他到外頭走,但卻要他多在走廊走走運動運動,說總是憋在病房裡頭不利於恢復記憶以及身體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