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呈:「……」難怪怎麼畫的跟狗刨出來似得。
江俞剛從床頭摸到自己正充電的手機,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他抓過來看了一眼,發現不是戚柏宥的名字,心下頓時感到無,手一抬就丟給陳呈去接。
他有兩張卡,一張是私人卡,空蕩蕩的只存了戚柏宥一個人的號碼;另一張是工作卡,通訊錄裝著滿滿當當的號碼,與私人卡形成鮮明對比。
這卡是他失憶前自己分類的,可見失憶前的自己能夠列為私人關係的只有戚柏宥一個人。
不知道該可憐他沒朋友,還是『心胸狹窄』到私人位置里只夠塞了個戚柏宥。
自從趙花朵離開後,就再也沒人來『探望』江俞,但是手機就不同了。
從戚柏宥離開前給他留了手機那一刻起,手機就沒消停過,幾乎是沒隔多久就一通電話打進來。
有娛樂報社來詢問他身體狀況的,有網絡媒體打著關心的名頭實際想來套他和戚柏宥關係的,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嘰嘰喳喳的問他各種問題。
江俞失憶沒辦法自己接,起初好奇鮮,讓陳呈開著免提自己試著接了幾個,後面發現所有人的問題都差不多,又從陳呈口中得到了那些打電話過來的人的目的,基本都可以歸類為趙花朵一二三號,便乾脆都一股腦的全丟給陳呈應付去了。
助理的工作基本就是替藝人解決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陳呈接完電話話,通話界面自動退出回到之前的,他在遞迴去的時候粗略瞄了一眼,發現是小說。
他不禁意外地問了句:「俞哥你在看小說啊?」
江俞接過手機,也不問剛剛打來的人是媒體還是娛樂報社,反正只要不是戚柏宥,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對啊。」他腰後面墊了個枕頭,半躺在床上,舉著手機津津有味的看起先前沒看完的小說來。
陳呈聞言心中還是免不了驚訝,要知道江俞失憶前除了劇本之外,任何單頁字數過五百一率不看,甚至還扯過『一看見密密麻麻的字就頭暈』這種淡。
他想了下,覺得失憶後有一定改變也算正常,便滿心好奇地問道:「你看的什么小說?」
江俞懶得吭聲,索性將屏幕轉了個方向,讓陳呈自己看。
在這個快餐文學的里,陳呈閒暇之餘也會上網翻翻小說緩解工作壓力,自認為對這方便頗有心得。心裡甚至開始暗想著江俞失憶後剛剛入網文這個坑,應該推薦哪些入門級別的小說。
直到他瞧見屏幕左上角那一排小字——尤其是開頭兩個光明正大寫著『金主』的字,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
在江俞拿開手機前,他一目十行粗略掃了一眼內容,發現劇情似乎正進展到『金主』壓著他的『小情人』干某些不好的事,字裡行間都透著一股少兒不宜的氣息。
更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的是,內容里無論是金主還是小情人,都好像是男人……
陳呈:「……」直如金箍棒的陳呈感到一股惡寒順著脊梁骨鑽上頭皮,身體不可避免地抖了兩抖,將剛冒出頭的想法徹底掐死。
江俞突然看起這類型的小說實屬意外,在趙花朵留下金主這麼兩個惹人生疑的字眼後,得不到解釋的他得到了手機,於是自己悄無聲息地爬上搜尋引擎,以求為熊熊燃燒的求知慾獲得一碗清涼水源。
結果搜出來的答案層出不辭,但大都可以用『受僱者與有錢的僱主之間涉及金錢交易的關係』來解答。不過這算是委婉客觀又好聽的回答,不好聽點就是有錢人和他包養的小情人時,贈予有錢人的稱呼。
其中意義跟監護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江俞被各種回答弄得眼花繚亂,最終莫名其妙點進一個文學網站裡的一篇小說,起初是沒什麼興的,結果在退出前一刻掃到小說文案裡頭有『金主』、『金大腿』這麼兩個關鍵詞,在好奇心的誘導之下,點了進去。
先前被各種亂糟糟的回答弄得大腦混亂的江俞,在這一本並不怎麼嚴謹的小說裡頭,終於慢慢摸到了金主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他又帶著好奇心找了一堆相似題材的小說,看得津津有味,連戚柏宥出差都沒再受太大影響。
陳呈本以為江俞打消了詢問金主這個詞的含義,卻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看起了這方面的小說。不禁想了下以戚柏宥現在對江俞的態度,在得知後對方會是個什麼反應,結果發現他還沒想像出來,就把自己給嚇得不願往下繼續腦補了。
最終他決定當做不知道這件事,只是接下來幾天,看著江俞每天沉迷金主小說不可自拔,就忍不住提前提心弔膽。
戚柏宥出差了好幾天後,似乎終於忙完記起給江俞打電話了,難得主動撥了一回。
江俞正看到精彩部分,突然被打斷,還以為又是那些惱人的媒體,剛準備直接掛了,就發現打來的是戚柏宥,頓時什麼精彩都忘了一空,興致勃勃的接了起來。
不等對面開口,江俞率先嘹亮的喊了聲,「先生~」語氣高興的都帶上了尾音。
戚柏宥剛談完生意,精神疲憊,聲音也難得染上了倦意,「吃飯了嗎?」他在國外,與國內有十二小時的時差,這邊已經深夜,但國內才恰逢正午。
「吃了,姚管家剛走沒多久。」江俞拿著手機開始自己主動的匯報起了飲食情況,「醫生說我現在不用再吃流食了,所以姚管家給我燉了湯,特別香,還有好多肉,燉的特別軟,可好吃了。結果我一不小心吃太飽撐的胸口疼,剛剛醫生來檢查還被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