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问:“家中丢失了何物?”
吕冬平说:“书桌下面有少量金银和一块玉佩都丢了。银子大概不到1oo两,玉佩大约价值5oo两。”
说话间来到了书房,被害的丫鬟侧卧在左边门口,左侧颈部有一道伤口,衣领和地上有少量血迹。
吕冬平说:“这是丫鬟铃儿。”
莫如深问:“事时间大约是什么时候?”
吕冬平说:“四更天左右。”
莫如深又问:“你怎么知道是四更天?”
吕冬平回答:“管家来叫我的时候,我听见了打了四更。”
莫如深说:“如此说来,是管家现丫鬟尸身的?”
“正是。我当时正在睡觉,由夫人作证。”吕员外说。
莫如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说:“吕员外,您先休息。我需要问一下管家。”
吕冬平和田五对视一眼,然后离开了。
田五有点紧张:“有什么要问的,请莫大人示下。”
莫如深微微一笑:“你就讲讲你现出事的全过程。记住,不得遗漏任何细节。”
田五慢慢道来:“昨夜晚间,我想去茅厕,突然听到书房这边有人大叫。我急忙赶来,就见到了倒在书房外的铃儿。”
莫如深问:“你们是如何现丢失财物的?”
田五向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说:“现出事后,我去了老爷的卧房,叫了老爷来,是老爷现丢失财物的。”
“当时是几更天?”莫如深看着他。
田五犹豫了一下:“应该是四更天。”莫如深点点头。
莫如深走到门外,田五也跟了出来。
随行的仵作正在查看尸体,书吏正在记录。仵作说:“死者,女尸,年十六岁左右。左侧颈部有割伤一处,伤口前深后浅,长两寸三分,皮肉外翻,为生前所伤。体表未现其他伤口,未现中毒迹象,衣着完好。死者死于割颈,有一点很奇怪。”
莫如深问:“说详细些。”
仵作说:“依照常理,割颈而死应有较多出血,但从目前情况来看出血量似乎少了些。”
莫如深点点头,陷入了深思。
任作一拱手:“大人,死者是女性,依照惯例需要把稳婆找来,才能作下一步查验。”
彭说:“莫大人,我去找稳婆来。”
“去吧。”莫如深转身问,“仵作,依你看,这个丫鬟死了多长时间?”
仵作略一思索:“时值盛夏,依尸状来看,死了五个时辰左右。“
莫如深问管家:“你住在哪个房间?”
管家回复:“我住在西跨院。”
莫如深指了一下:“是那边吗?”
管家说:“正是。”
莫如深把郑虎叫来,叮嘱了几句,然后才对管家说:“管家,在下内急,请问茅厕在何处?“
管家说:“我带大人去。”
莫如深阻止了他:“不必,你指给我即可。”
管家向前一指:“从此处一直向前,向左转,走到尽头就是了。”
莫如深说:“多谢管家。一会儿,我去见吕员外,记得把吕夫人一起叫来。”
管家如释重负:“谨遵莫大人吩咐。”说完,他先离开了。
莫如深向郑虎点点头,郑虎也离开了。莫如深在府里转了一圈,心里有底了。片刻之后,莫如深来到了客厅,吕员外和吕夫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吕员外问:“莫大人,不知结果如何?”
莫如深不置可否,问道:“铃儿平时可是在书房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