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员外连连摆手:“不是。铃儿是小女的贴身丫鬟,平时不在书房。”
莫如深问:“那她怎么会在三更天出现在书房,而不是在小姐房中?”
吕员外愣住了,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吕某也不太清楚。”
“这么说铃儿平时还是与小姐在一起的?”莫如深盯着吕员外夫妇。
“啊,正是。”吕员外支支吾吾,吕夫人也很紧张。
莫如深不慌不忙地说:“可否请小姐前来,我有话要问。”
吕员外脱口而出:“不可。”他们夫妻一起站了起来,反应很大。
莫如深一笑:“有何不可?
“这——这几日小女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请莫大人多多谅解。”吕员外说。
莫如深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他们夫妇,吕冬平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吕夫人眼含泪花。田五站在一边,沉默不语。莫如深心里大致有了判断。
这时,郑虎从外面进来,在莫如深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头。
莫如深端起茶,慢慢啜了一口,连连说道:“有趣,有趣!”
在场的人看着莫如深,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吕冬平问:“莫大人,您所指何事?何事有趣?”
莫如深放下茶碗:“吕员外,贵府所失何物?”
吕冬平很惊奇:“我已经向莫大人禀报过了,百余两银子和一块玉佩。”
“那就好。刚才郑节级来报,失物已经找到了。”莫如深说。
吕冬平、吕夫人和田五非常吃惊,吕冬平问:“这么快就找到了?”
莫如深呵呵一笑:“好生奇怪!难道吕员外嫌我破案太快了?”
“不,不,不!”吕冬平连连摆手,“我是太惊喜了。”
莫如深没有理吕冬平,对郑虎说:“把赃物拿上来。”
郑虎向外面喊:“拿上来!”
一个衙役拿了一个包袱进来,放在方桌上,把包袱打开。里面果然有1oo多两银子和一块成色非常好的玉佩。再看吕家的人,神情更奇怪了。
莫如深一拍桌子,把大家吓了一跳。他厉声喝道:“田五!你好大胆子!你是如何杀人劫财的,还不从实招来!”
田五双腿一软,跪在了当地。田五哭着说:“莫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
莫如深问:“这个包袱是郑节级从你床下搜到的,你还敢抵赖?”
田五辩驳道:“大人,田五出身贫苦,幸而吕家给我一口饭吃,还信任我,让我当了管家。我老有所依,为什么要自毁前程呢?”
莫如深质问道:“那你解释一下,丢失的财物为什么会在你床下找到?”
“我——”田五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吕冬平。吕冬平也看了他一眼,表情甚是怪异。
莫如深看看他们,问:“这么说,东西不是你偷的。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死铃儿的。”
田五嚎啕大哭:“我与铃儿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
莫如深说:“你窃取主人的财物,被铃儿现。情急之下,你杀她灭口,难道不是吗?”
田五没有解释,只是一再不认:“不,不,不是这样的!”
莫如深好像知道他会这么说,问道:“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的?”
田五一愣,然后又哭了起来。
莫如深站起来,一甩袖子,说:“郑虎,把田五押回去,王法大堂的各类大刑会让他开口的。”
郑虎向衙役一挥手:“带回去!”两名衙役上来,就要把田五带走。
田五用力挣扎,呼天抢地,哀求莫如深饶命。
莫如深大怒,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田五大喝:“田五,你竟敢拒捕!来人,给我重打二十大板,立即行刑!”
吕冬平大惊,忙说了一声:“莫大人,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