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来处理。”罗宗说,“隔壁有一小院,一直空置着,虽然不大,但住你一个人绰绰有余。住在隔壁,我找你说说话也比较方便。这15o两银子,用于购买、修缮,还能买些家具,足够了。我帮你安排,三日之后,你就可以搬进新家了。堂堂朝廷命官岂能没有府第?”
“好吧,全凭罗大人安排。”莫如深说。听完他突然称自己为罗大人,罗宗出了爽朗的笑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三天后,莫如深正式入住了。他简单买了几个菜,备了一坛酒,把罗宗父女、郑虎和彭叫来吃了一顿饭。第一杯酒敬给罗宗和罗红缨,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第二杯酒敬郑虎和彭,莫如深说:“二位大哥,我以前是你们的手下。我其实不懂当官,希望两位大哥日后多多相助。”
郑虎端着酒说:“莫大人,郑某惭愧,休要再提以前的事了。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的才智令郑某非常佩服。”
彭也说:“是啊,大人。我们接触不多,但彭觉得跟着您办差,真痛快。分身大盗作恶多年,多个州县参与缉捕,均未成功。万没想到只靠我们青竹县就将他们缉拿归案,一切都有赖于您。彭愿意追随您,赴汤蹈火。”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愿意追随莫大人。”
“好!咱们共饮一杯。”莫如深很感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坐下之后,罗红缨说:“你这个金狗,还真有两下子。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前一个月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臭小子,如今竟然顶了我爹的班,当了县尉。真是世事无常。”
看似调侃的语气背后,罗红缨的嘲讽更像是一种欣赏。
罗宗提醒女儿:“如深如今已经是县尉了,什么金狗,以后不许说了。”
罗红缨任性劲儿上来了:“他就是金狗,永远都是。你们听听他的口音,是不是北方口音。”
莫如深说:“罗大人,我的名字是红缨小姐起的,要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再说,我确实是北方人,不必责怪小姐了。”
“莫大人,多多见谅。我把她惯坏了。”罗宗说。
“我一个建议,不办差的时候你就叫我如深,不要再叫官衔了。您看如何?”莫如深说。
罗宗说:“可以,那你私下里叫就叫我老伯,如何?”
莫如深略一思索,说:“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都笑了,双双举杯。
郑虎问:“莫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
莫如深说:“郑大哥,你尽管问。”
郑虎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问问,您是怎么想出挠唐乙脚心的?”
莫如深把酒杯放下,说:“如果是主动地笑,笑就是令人愉悦的。如果是被动地笑,笑就是令人痛苦的。大笑会改变人的呼吸力度和频率,轻则涕泪俱下,重则难以喘息,体力消耗巨大。那天唐乙吃得很饱,我们又将他斜倒放置,大笑引了剧烈的呕吐,会令人眩晕。其难以忍受的程度甚至比挨板子更加严重。”
郑虎点点头:“原来如此。”
彭感叹道:“彭某当差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大刑,当真开眼了。”
罗红缨假装生气道:“还说呢!可惜了我的羽毛头饰。”
莫如深说:“是得感谢红缨小姐,明天我陪你到街上买头饰。”
罗红缨脸一红:“谁用你陪?!”
罗宗问:“如深,要不要给你找个仆人,打扫一下庭院,做一些杂活什么的?”
莫如深说:“我没想那么多,院子也不大,我自己打扫也可以。”
郑虎说:“莫大人,你不用管了,我派两个衙役帮你料理。”
莫如深把郑虎叫到一边,说:“郑大哥,你帮我找一些磁铁、铜丝和一些木匠铁匠用的工具来。”
郑虎一头雾水:“大人,您这是?”
“不要问了,我有用,到时你就见到了。”莫如深说。
其实莫如深想做一个简易电机,给手机充电,试图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过去住在罗宗家,不太方便。现在他有了自己的院子,地方还算宽敞。虽然他不是理科生,他还是想尝试一下做一个简易的直流电机。万一成功了,也许就能给手机充电了。
然而县尉不是一个闲差,大小事务不少,他又是刚接手,比较繁忙。他始终没腾出时间,那些材料堆在院子的角落里,已经布满了灰尘。
这一天一大早,本城富豪吕员外家的管家田五前来报案,吕家昨夜失窃了,还死了一个丫鬟。吕员外本名吕冬平,做着绸缎生意,在县城里开了几个布庄。吕冬平富甲一方,但为人刻薄,名声不是很好。
吕家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尚未出嫁。提亲的人不少,但吕冬平至今没有应允任何一家。彭是本地人,一路上他向莫如深简单介绍了吕家的情况。
在客厅,莫如深见到了吕冬平。他面带愁容,坐在正面,见到莫如深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他说:“家中失窃,丫鬟丧命,请莫县尉为吕某主持公道。”
莫如深还礼:“吕员外不必客套,请带我们到案地点。”
案地点在书房,吕冬平领着莫如深往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