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们已成年,且主角与其他角色没有血缘关系)
今年的冬天下雪了,格外冷。
空气干燥,对有呼吸道疾病的皇后来说十分不友好。
任若晨虽为太子,但他如今也忙于经商,只有偶尔回东宫时能看望皇后。
夜间任若晨一回宫,就见皇后披着皮袄,坐在炭火盆旁边,呼吸有些急促。
他蹲在皇后身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想缓解她的难受。
“母后,你还好吗?宫里御医怎么说?”
“皇儿,母后这病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
任若晨听皇后这么一说,没来由得有些难过。虽说小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奶娘带着他,但皇后从小也对他百般呵护。
“皇儿,你在你父皇面前还是得多表现,要我说除了六皇子,其他几个皇子都不容小觑。”
任若晨一听皇后这话,手上的动作都停下了。
“母后,为何这么说,六皇弟虽说平日表现不出众,可是他几乎各个方面都有涉猎,也挺得父皇喜爱的。”
皇后两眼环顾一周,确定没有旁人,才小声说道:“惠妃和贤王的事,当年我还是了解一二的,这六皇子终究是不会和你们争什么的。”
皇后的话虽没说完,但任若晨也能够明白了。
接下来皇后说了什么他已经有些听不清了,脑海里只徘徊着一个想法——原来六皇弟和他们不同。
他眼里闪烁着点点微光,心里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能够知道。
。。。
临近春节,皇宫里都有点宫灯、祈福临的习俗。
怕其他几个皇子争,任千寒这日早早地就来重华宫找任意,想和任意一起做宫灯。
任意才从床榻上坐起来,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边的任千寒。
也不知这任千寒是来这儿多久了,又或者是盯着自己多久了,他一睁开眼就撞进了任千寒的视野。
他觉得有些尴尬,偷偷转开了视线。
“四皇兄,你这是。。。”
“皇弟,前几日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做宫灯吗,我材料都准备好了。”
任意:我准备让宫女做几个敷衍了事来着?
毕竟前几年他都这么干的。
但任千寒都找上门了,他在旁边干看着也不像回事。
于是,任意在这个环节表现得格外生疏。
制作宫灯一般由细竹片为骨架,用细线绑成八角或六角的形状,以洒金宣纸作为灯身,窄条仿绫纸镶边。画屏图案可自行绘制,一般是带有吉祥如意的意蕴。
但任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他的宫灯骨架搭得可以说十分有个性,团成了一个丑陋的“椭圆形”。
任意擦了擦自己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对着任千寒尴尬地笑笑。
任千寒也不恼,很耐心地带着任意一步一步做。
任意纤手娇嫩,折了一会儿细竹片手就开始疼了起来。但他没吭声,怕被任千寒嫌弃。
他仔细盯着任千寒手里的动作,自己手下也跟着做。只是在绑竹片时,他的手一不留神就被竹片划伤了。
等他感觉到刺痛,他才意识到什么。
“嘶。。。”
听到任意吃痛的声音,任千寒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抓着任意的手看得仔细,那样子比自己受伤了还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