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们已成年,且主角与其他角色并无血缘关系)
任沧澜抬起头,对上任澈的眼睛。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一字一句道:“为什么不敢?我是对他有非分之想,那么你呢,你就没有吗?”
任澈愣住了,瞳孔颤抖了几下,抓着任沧澜的手也逐渐松了下来。他觉得胸中憋着一股气,但此时此刻却无法泄出来。
任千寒在一旁也明白了什么,他并没有说话。
几个看过来的皇子都沉默下来,他们心里可谓各怀鬼胎。
“你们不敢,就别拦着我,你们没这个资格。”
任沧澜摸上自己被打伤的脸,表情阴翳。
如果可以,他巴不得让这五个人都从任意的世界消失才好。
“七皇弟,注意你的身份。”
任长寻过了半晌,才缓下心中的慌乱,身为大皇子,他理应站出来说些什么。
“身份?在这种事情面前你跟我谈身份?大皇兄,不是皇弟我不敬你,而是你现在没资格管我。大家都是竞争对手,何必还说这些场面话?”
任沧澜一口气在众人面前说了他这几年来最多的话,其杀伤力不言而喻。
几人都知道任沧澜平日喜欢黏着任意,没想到,他竟有这个想法。
可是他们自问,自己就没有吗?
那当然或多或少都有,只不过中间还有一道血缘关系阻隔着,他们思想根深蒂固,心中总是太多顾虑。
任意拴完马走过来,就见六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剑拔弩张,是他的错觉吗?
“哎,你们在搞什么事情,怎么不叫上我?”
几个人这时候再看到任意,心里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心虚,他们下意识移开目光。没一个人先开口。
“七皇弟,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任意这才看到任沧澜的脸红了一大块,身为皇兄的他自然是要慰问一番的。
他摸上任沧澜微红的脸,目光里尽是“母爱泛滥”。
任沧澜摸着任意抚他脸颊的那只手,把脸颊靠了过去。
他蹭了蹭任意的手心,声音颤抖又委屈,“皇兄,我好疼。。。”
他抬头看着任意,眼尾红红的,眼里盈盈泛着泪花,惹人爱怜。
“哎,我记得我宫里有跌打药膏还没用完来着,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任澈听任意这话一说,拳头下意识捏紧了,看向任沧澜的眼神都带了愤懑。
“东宫有很多名贵药膏,六皇弟,还是我带七皇弟回去吧。”
任若晨适时开口,他并不想让任沧澜就此得逞。
“哦,那好啊,东宫的药膏是挺好用。”
任意似是妥协了,赞同地点点头。
然而任沧澜哪里会放任意走,他可怜兮兮地拉着任意,跟小时候黏着任意一样,就是不松手。
“六皇兄,我要跟你走。我就跟你好,我和其他皇兄都相处不来。。。”
“这。。。”
任意有些犯难了,他了解任沧澜孤僻的性子,但是眼下肯定是有好药膏得擦好药膏。
“六皇弟,你先走吧,我们几个在这,你还怕我们吃了七皇弟不成?我们可都是兄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连任逾白都这么说,任意自然是没有再犹豫,嘱咐了任沧澜几句就打道回府了。
任沧澜示弱失败,盯着面前五个人的神色里都带着十足的怨恨。
五个人极有默契地拴好马离开了,没一个人搭理任沧澜。
就连方才说要去东宫拿药给任沧澜的任若晨也一句话没吭,直截了当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