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伤在手心,伤口不长,出现在这娇嫩的手上却显得格外碍眼。
于是,任千寒做出了一个让任意瞳孔地震的行为——他对着任意的伤口就舔了下去。
“皇兄!”
任意声线颤抖,他想抽回手,但任千寒没给他这个机会,拉着他的手不放。
任意只觉得手心酥痒,一阵电流从伤口处传导至全身。
做完这个动作以后,任千寒抬头,看着任意的目光有些晦暗。
他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带着任意去包扎。
全程任意没敢说话,任千寒给他包扎他就受着,只是他心里总觉得今日的任千寒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抱歉,皇弟,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若是我今日不来找你做宫灯,你也不会受伤。”
“没事,皇兄,是我太娇气。。。”
任千寒伸出一只手,抚上任意的侧脸,语气温柔,“皇弟,在皇兄面前,你怎样都是最好的。”
任意直愣愣地盯着任千寒深情的目光,有些无所适从。
是他的错觉吗?
这句话在兄弟之间说出来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说完这句话,任千寒也收敛了神色,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生过,任意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的宫灯都是任千寒一个人做的,任意就负责坐在一边加油。
任千寒做了两个六角宫灯,准备任意宫里挂一个,他宫里挂一个。
任意在其中一个宫灯上的五面分别画了长寿花、金桔、桂花、牡丹、石榴,最后一面题字“从今把定春风笑,且作人间长寿仙”。
任千寒的宫灯上则是六面相连,画上了一幅龙凤呈祥图。
“皇弟,我做的宫灯给你,你做的给我,就当做是一个纪念,怎么样?”
任意看任千寒的宫灯制作大气,自己的却少了点韵味,都不大好意思拿出手。
任千寒也看出了任意的犹豫,他宽慰一笑,把任意做好的宫灯拿起来细细欣赏了一番。
“皇弟,你做的宫灯,我很喜欢。”
既然任千寒都这么说了,任意也没再纠结,当场就表示要把任千寒做的宫灯挂在自己寝殿外。
任意搬来了一个较高的木凳子,他站在木凳子上挂宫灯,任千寒就在后面扶着他的腰,防止他摔下来。
只是在这中途,任意总觉得任千寒的手是不是禁锢得有点儿太紧了?
。。。
做完宫灯后,任意陪着任千寒来御花园逛逛。
外面正下着雪,任千寒打了一把油纸伞出来,伞面微微朝任意的方向倾斜着。
有些冷,任意下意识裹了裹身上披着的狐裘,嘴里呼出的空气都带着白雾。
御花园的树木与亭子都银装素裹着,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从前的绿植被盖得严严实实的。
天地之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飞舞的雪花很轻盈,像翻飞的白蝶,又很汹涌,仿佛能够淹没一切。
任意的脸冻得有些通红,似是这冰天雪地中唯一一朵绽放的娇花。
任千寒不语,只用余光盯着任意看。
雪花是冬日的秘密。
你也是令我心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