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被老张的话洗脑了,脑子里进浆糊了!
但是宫尚角却是察觉出来不对劲:“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是阿遥跟你说什么了吗?她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宫门外的?”
宫尚角的连环四连问,把宫远徵给问懵了,他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他的大脑在飞的运转,该不该把姐姐偷偷看情爱画本子的事情告诉哥哥。
宫尚角神色有些说不出的紧张,难不成这丫头在锦都被哪个登徒子给骗了?
不行,他得把把关!阿遥还小,万一被人骗了感情,真的要嫁出宫门,别说远徵了,他都不同意!
实在不行,如果那人身份清白,入赘进宫门也不是不行!
因为看了个画本子而被当做被登徒子欺骗感情的遥某人,正兴高采烈的往外走,正好看见了小路上的兄弟俩。
她停下脚步,总觉得这两人怎么气氛怪怪的?嗯,一定是离别伤感!
刚要打招呼,就见宫远徵一脸为难的开口:“今日我去找姐姐,在姐姐的被子里现了……”
“远徵弟弟!”宫遥徵连忙打断宫远徵的话,冲了上来。
“什么都往外说,你姐我不要面子的吗?”宫遥徵连忙把宫远徵拉到一边。
宫远徵看了一眼宫尚角,小声的对宫遥徵说:“可是哥也不是外人。”
宫尚角看着鬼鬼祟祟的姐弟俩,神色莫名,他一定要把那个臭小子抓出来,都跑到阿遥被子里了,这还得了!
宫遥徵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耳朵,踮起脚尖轻轻一提:“这事关女子闺誉,你也不想你姐以后嫁不出去吧!”
宫遥徵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想让宫远徵不要把这事说给宫二听,她看画本子这件事,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但是听到宫远徵耳朵里就不一样了,看来姐姐是真的恨嫁了!
老张有一点说的还是没错的,女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少女怀春,他姐一定是到了这个阶段了。
看来他得在宫门中给姐姐留意一下了!
“姐,你嫁不出去还有我养着,你怕什么?”宫远徵将耳朵从宫遥徵的手中解救出来,低声说。
“反正我看画本子的事情不能告诉宫二,知道了吗?”宫遥徵咬牙切齿的警告道。
宫远徵看着自家姐姐的眼神,妥协了:“我保证不说!”
宫遥徵这才摸了摸宫远徵的头,欣慰道:“真乖!”
一旁的宫尚角:“……”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咳,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宫尚角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冰渣子,似乎在因为姐弟俩背着他说话感到不满意。
宫遥徵打着哈哈:“远徵弟弟是想说,他今日现我被子里落了很多头,想着给我调配点药补补,那我能让他补吗?补不了一点儿!刚刚我正在打消他的念头,没有故意背着二哥的意思。”
宫尚角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宫遥徵伸手拉过宫尚角:“走啦,一会篝火晚会就开始了,两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宫尚角微微一怔,便也顺着宫遥徵的力道被拉走了!
宫遥徵就这样,左手宫尚角,右手宫远徵拉着两人出了据点的大门。
灯影重重,烈火流光……
今夜的锦都亮如白昼,最中间的十字路口上,如今摆着巨大的篝火堆,火光冲天,周围是用石块隔开,避免火燎到周遭的易燃物。
宫遥徵想着画本子中的描述,织锦节当夜,人们都会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戴上最华贵的饰,来参加织锦节。
据说在织锦节当天遇到相爱之人的女子,会得到蚕神的祝福,一辈子锦衣华服,荣宠一生。
在火光的映照下,宫远徵这才现姐姐今日穿的,是他做的衣服,他满眼的欢喜,姐姐今日真好看!
宫尚角也现宫遥徵今日换了新衣服,是她从未穿过的靛蓝色。
他就说,像她这般大的丫头穿点粉的蓝的好看,可她偏偏不听,如今穿着,不是挺好看的吗?
不过,这件衣服的款式,他怎么没见过?
宫遥徵走在最前面,一左一右跟着宫二宫三,活似两个保镖,凶神恶煞的,挡桃花的很。
宫遥徵长的好看,那一身衣服又十分显腰身,篝火照在银线勾勒出的花纹上流光溢彩,让来参加织锦节的公子们纷纷想上前搭讪。
但是,这姑娘旁边跟着的两个公子一看就不是善茬,让他们望而却步。
织锦节的热闹不亚于旧尘山谷中的上元节,买东西和杂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宫遥徵被一个卖虫蛹的摊位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