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迟迟没有等到宫遥徵的回应,以为她是不想去,语气有些失望。
“愿意,怎么不愿意,特色节日,那肯定是要去的,远徵弟弟你去安排吧。我要梳妆打扮一下,晚上见!”宫遥徵说着便下了床,往梳妆台而去。
殊不知,宫远徵看着那被子下面的书,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一目十行,瞳孔微震,然后连忙将书放回被子下面,脸烧的通红。
他连忙跑了出去,秋日的风吹在他的脸上,吹去那脸上的燥热,深吸了一口气。
姐姐她,她怎么能看那种书?
宫远徵有些走神,漫无目的的走着,迎面撞上了金复,金复正抱着文书准备向各处传达,被撞一下,差点倒了。
宫远徵连忙帮着扶住。
金复:“多谢徵公子。”
“没事!”说着便往外走,他的心里很乱,姐姐是不是想嫁人了?
金复见宫远徵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疑惑:“徵公子今天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
但是手中的重量提醒他,再不走他就要撑不住了,他连忙快步往传信的地方而去。
宫门的每个据点都会有马厩和等候着传信的传信者,以及…养了一堆信鸽。
这个据点的传信者只负责将信传到下一个据点,快马加鞭,然后交给下一个据点的传信者。
如此便不怕消息泄露以及累死马的存在了。
因为传信者也不知道这信是从哪里传来,最终要送到哪里去。
房间中
宫遥徵给自己画了个美美的妆,让婢女给编了个头,对着水晶镜子照了又照,满意的转了一圈。
不过,这衣服嘛!
宫遥徵在随行的衣物里,找到了今年春日里远徵弟弟给做的袄裙,当时做好时已经入夏,便没有穿。
如今秋日里,穿着刚刚好!
靛蓝的袄裙,边边上是毛茸茸的白狐绒,因为是量身定做的,很是贴合宫遥徵的腰身,纤细的腰身被束腰束着,袖子边缘都是白色的毛毛,袄裙上用银线勾勒出祥云的花纹,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点点银光。
宫遥徵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腰间,从梳妆台上拿出一块玉佩挂了上去,还有一个荷包,里面装满了银子和银票。
出门在外,总不能让弟弟花钱吧!
在宫遥徵兴高采烈准备出去玩时,宫远徵却是有些魂不守舍。
宫尚角从身后拍了一下宫远徵:“远徵,怎么了?”
宫远徵一怔,回过神来:“哥!”
宫远徵的声音有些委屈,让宫尚角不由正色道:“怎么回事?你姐不愿意?”
宫尚角想不到除了宫遥徵,还有谁能让宫远徵委屈成这样。
整个据点,谁敢给徵公子脸色看?
“没有,姐姐她答应了,只不过…”宫远徵欲言又止,眼眶微红。
只不过,他舍不得姐姐!
他今天去问了账房的老张,原来女子大了都会嫁人,嫁人之后,便要以夫为天,冠以夫姓,便不能随意的回娘家了。
他……舍不得姐姐!不想要姐姐嫁人!但是,姐姐看样子是很想嫁人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天天躲在房间里看那些情情爱爱的画本子,这就是老张所说的,少女怀春!
老张说,就算再精明的女子在面对情爱的时候,总是不理智的,他怕姐姐哪日就被哪匹狼给叼走了,不要他了!
宫尚角见宫远徵支支吾吾的,也有些担忧:“难道是阿遥出了什么事?”
“没有,是我,我舍不得姐姐!”宫远徵说了一句莫名的话,让宫尚角也不由得想歪了。
“你姐姐要去哪?”
“哥,你说姐姐以后嫁人了,会不会就不能回宫门了?到时候,我能不能和姐姐一起嫁过去?”宫远徵说起这个,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带着清澈的…
宫尚角闻言微愣,屈指敲在了宫远徵的额头上:“胡说什么,谁跟你说你姐要嫁出宫门了?宫门女子不外嫁,你卷宗都背到后脑勺里去了吗?”
宫远徵被这一脑瓜崩崩醒了,对啊,宫门女子不外嫁,这是宫门的规矩,她姐姐又怎么可能嫁出宫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