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月踏入书房道:“柳下辞?!你怎么在这?”
书房里,此刻不仅有松青照,还有柳下辞。
月氏青也一把上前去,锤了柳下辞一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你回来你不跟我们说一声?”
炀喜面露怪异之色,也走了进去。
南荣祈和堂溪微看了炀喜一眼,亦走了进去。
松青照看着眼前的六个人,道:“也好,既然人都齐了,你就全都说一下吧。”
其实松青照也是云里雾里。
方才他好好的待着书房,正准备召集人手去柳下府将柳下筠和那几个罔顾律法的狂妄之徒一网打尽时,柳下辞却突然推开了他书房的门。
放下一沓书信和账目册子。
义正言辞道:“大人,你们不必去我父亲的寿辰宴了。”
松青照顿时感觉莫名其妙,正当柳下辞要解释时,那道掩着的木门被推开。
此刻,柳下辞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看着松青照,恍然之中,居然有历尽千帆,不坠青云之感。
他于是缓缓道来。
那日,他确实回了柳下府。
他回了柳下府后,第一时间就是直奔柳下筠的书房。
柳下筠此刻正在书房不知道写着什么书信,且柳下辞进入书房时,也瞧见了炭火盆内焚烧的书信痕迹。
柳下筠的书房突然被打开,如惊弓之鸟般,慌乱的将书信藏了起来。
而后抬头看着来者何人。
却见着是柳下辞那张面孔,于是也没了方才的惊恐,只是讽刺道:“哟,一年未见了,我道是你忘记有我这么个爹了。”
柳下辞不见往日与他针锋相对的面孔,也没有往日焦躁的态度。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父亲。
然后缓缓道:“我方才,在雅轩见到父亲了。”
柳下筠于是惊讶的张了张嘴,下意识想反驳什么,而后又将话咽了下去,反是道:“为父去买幅字画回来挂着,怎么了?这点行程也要同你汇报?”
面对柳下筠夹枪带棒的话语
柳下辞不怒,反倒是温声道:“父亲怎么第一反应不是问我为何去雅轩?
父亲为何不问我去雅轩买些什么?
而是着急解释自己去雅轩做什么?”
柳下辞的语气温和,态度却夹杂着步步紧逼,好似要将这个老子看透。
柳下筠于是一下子好像是被点燃了等待开始的火苗一般,“chua”一下从官帽椅上弹起。
指着柳下辞的鼻尖骂道:“你个逆子!你今日来到底想干嘛?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是来质问你老子的?”
柳下辞快要被这个父亲蠢哭了。
这个父亲居然全然不知道他如今在为谁办事,亦不知道他出现在那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于是柳下辞直截了当,他也不想浪费口舌了。
他道:“我如今在海鹤书院读书,隶属的却是廷尉府。
廷尉府近日一直在查贪污一案,相信父亲也知晓。
月前的云中越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父亲却在这个时候去雅轩与那背后之人做这些生意?
父亲可知,我今日乃奉命前去蹲守那些与店家有来往的贪官。
父亲可知,我若是将此事上报,会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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