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出她,无疑说明福晋也有参与了。
说完,李福全低下头,心里哀叹。
若有可能,他也不想查这些后院秘事。
他虽是四爷府的管事,说到底也只是个跑腿,干脏活的。
他这心里也担忧。
知晓了四爷府这么多秘事,也怕得不了善终。
此刻他倒是羡慕梁玉了。
很少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用前来四爷跟前伺候。
多好啊。
四爷不知李福全脑子里全是飞鸟尽,良弓藏的想法。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
他沉默了。
慢慢转动着指尖的白玉扳指,深邃的眸底时而翻涌着刀锋般的寒光,时而掠过如凛冬侵冰的森冷雪意。
半晌,阖然轻叹。
收起了,眸中流动的所有情绪。
猫腰的苏培盛悄悄看去,对上了一双淡漠如冰的眸子,吓得脸色都青了,牙关颤抖:“主子…爷…奴才…”
四爷没理他,移眸看向李福全,冷漠道:“伊氏…就病逝吧。”
害了一个本是男胎的子嗣不说,还将手伸向了玉芙院。
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
“正院儿…”四爷垂,修长的手指点着朱红色的漆木桌案。
浓浓的眉峰紧锁,凤眸有不悦,有不耐。
片刻,凉声下令:“将柳嬷嬷重责四十铜棍,灌了哑药,着人送去费扬古府邸。另,再派人去申饬。”
若是之前,他还是贝勒,只管着户部,还没这个底气去诘难一位领侍卫内大臣。
可如今,他为郡王,又是旗主。
费扬古只是下五旗,倒不算拿大。
何况他又站理。
即便康熙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一个是有几分圣宠的大臣,另一个是有本事,合心意的儿子。
孰轻孰重,一眼可明。
李福全听了令,唯唯应喏。
心里咋舌。
四福晋,再怎么说也是四爷府的女主人。
四爷这么一派人去申饬她的娘家。
尽管是私下,但究竟没背人,也没隐瞒,别人有心,也是能打听的。
以后福晋怕是难见人了。
苏培盛也惊讶。
他可是知道柳嬷嬷对于福晋乌拉那拉氏的重要性。
说句左膀右臂都轻了。
这会子,四爷手起刀落,将柳嬷嬷砍掉了,福晋定不会善罢甘休。
啧,
他明白,以后福晋得了这个警告,若不消停。
且还有的波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