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秋玫脚步短促的从外间进了门:“主子,前院儿苏培盛苏公公求见,说是奉了四爷的命。”
李氏心下一个“咯噔”,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主子,您能不能告诉奴婢,今儿都和吩咐他做了什么?”秋玫眼带忧色。
她觉着前院儿那些人气氛不大对劲,带着若有若无的戾气,便想起了上午自家侧福晋与钱福贵神神秘秘的商量着什么。
钱福贵脸色一白,不由自主“扑通”跪在地下,眼里满是惶恐:“主子,这八成事了呀!您可得救救奴才,千万别抛弃奴才呀…”
李氏气的胸口皮肤,看着他咬着银牙怒道:“你这该死的奴才,敢唬我?你不是说过那药现不了吗,可如今是怎么回事?那狐媚子怎么现的?”
她可不信苏培盛是来做客的,必然是那狐媚子现了,告诉了四爷!
“奴才也不知道啊,按说那药除非亲自看着下才知道啊,正常人哪里能尝得出来?”钱福贵惶然道。
一旁秋玫听着她们一言一语,方明白了自家侧福晋瞒着她做了好大事,顿时眼前一黑:“侧福晋,我的主子唉,您怎么如此糊涂,都说了眼下万万不能对明玉阁出手,您怎么就不肯听呢。”
她千叮咛万嘱咐,眼下最重要联合明玉阁对抗福晋才是正道,自家主子偏偏不听,非得下手对付那位,你说要是别的还罢了,这下毒…这不是作茧自缚吗?即便成功了又如何?只要四爷想,还不是一样能查出来。
李氏软坐在椅上,听见这话,不禁目露恼色:“你知道什么?那贱人如再不除,以后岂有我一席之地,对她下手我从不悔!”
她只恨没有得手,让明玉阁好运逃了。
闭上眼,脑海里念头急转,忽然面色一狠,冷冷的睁开眼盯着钱福贵:“本侧福晋记得你家里哥哥刚刚成亲吧?”
钱福贵愕然的看向她。
“怎么!听不懂吗?此事本是你不中用,还指望牵扯本侧福晋?你可想好了!”李氏拍了拍扶手,语气森冷。
钱福贵定定的看了她良久,颓然的低下身子,绝望应是。
李氏见状满意一笑,将外头催促了几次的苏培盛请了进来。
“苏管事,不知你此来?”李氏扯着唇。
苏培盛搭了搭拂尘,弯腰道:“侧福晋,主子爷有请,另外…”
他瞥了瞥瘫坐在地上的钱福贵:“将这狗东西绑起来。”
身后立时出来两个太监,将钱福贵捆了起来。
李氏神色难堪:“苏管事,我这奴才做了什么?”
“侧福晋还请恕罪,奴才也是领命行事”苏培盛先是恭敬解释,而后面色为难道:“您看…咱们这是不是动身了,四爷还等着奴才回话呢。”
李氏抚了抚胸口,冷笑道:“那走吧,我倒要瞧瞧,本侧福晋究竟犯了什么天条。”
苏培盛笑眯眯的连道不敢。
…
明玉阁,苏培盛并李一干人到了屋外,李氏心虚的紧,也怕的厉害,心里正打着退堂鼓,刚想驻足,就听屋里温润的男声传出屋外。
那是李氏从未听过的柔和。
随后女声轻言细语的娇嗔,那婉转如歌、柔媚撩人的声线,明明听着如黄鹂出谷,娓娓动听,但她只觉着恶心。
也令她原本的忐忑不安刹那消散,转而升起了满满的怒火与嫉妒。